第十七章 男人果然靠不住(2 / 2)

重回侯府嫁紈絝 半瓶 7378 字 2024-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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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玉馬不停蹄往回趕,回到京城已是四更時分。

城門已關,任何人不得進出,即便有侯府的牌子也不行。

衛鈞還要與守城的通融,趙靖玉製止了他。

“罷了,反正出殯的隊伍天亮就會經過這裡,我先在馬車上眯一眯,等到了時辰,你記得叫醒我。”

衛鈞也無法,看著他進了馬車。

這一路,二公子一直快馬加鞭,馬車跟在後麵,他片刻都沒有上去歇息,隻為了能趕回來送世子夫人一程。

二公子和世子夫人並沒有什麼交集,要說家人親情,根本談不上,若非得為他的行為找個說法,大概就是喝過幾回世子夫人燉的湯。

除此之外,衛鈞找不到彆的任何哪怕不合理的理由。

五更一刻,城門開啟。

衛鈞叫醒了趙靖玉,用隨行帶的水給他梳洗一番,換上白色外袍。

遠遠地聽到城門裡麵哭聲震天,守城官高聲吆喝世子夫人的殯儀到了,閒雜人等速速避讓。

趙靖玉從馬車裡出來,靜靜地站在人群後麵。

隨著哭聲臨近,送葬隊伍如長龍從城門蜿蜒而出,白幡招展,聲勢浩大,儀仗排了幾裡地遠。

趙靖玉站在人後,侯府的人沒注意到他,他也沒有主動上前,等到隊伍完全過去,他才衝著那邊深鞠一躬,吩咐衛鈞備馬入城。

城裡沿街搭滿了彩棚,都是京中各府的路祭,趙靖玉打馬而過,一路上見著不少熟人。

他入城前換回了紅衣,一路招搖,惹得人們在他身後指指點點。

趙靖玉的狐朋程誌業正在自家祭棚下百無聊賴,眼神時不時從過往的姑娘身上飄過,趙靖玉衝到他跟前,一馬鞭抽了過去。

程誌業唬一大跳,閃身躲開,怒道:“幾日不見,你瘋了不成。”

趙靖玉瞪眼道:“叫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程誌業一頭霧水。

趙靖玉不理,側首吩咐衛鈞:“揍他!”

衛鈞二話不說,揮拳就上。

程誌業哪是衛鈞的對手,被打得嘰嘰哇哇,狼狽不堪。

眾人無不搖頭歎息,世子夫人的殯儀剛過去,二公子居然當街打鬨生事,

哪裡有半點庶弟的樣子。

趙靖玉出了氣,叫住衛鈞,打馬揚長而去。

程誌業在後麵氣得直跳腳。

趙靖玉回到侯府,既沒有去見他爹,也沒有去見賓客,徑直回了西跨院,倒頭便睡,讓衛鈞去找侯夫人複命。

西跨院彆的沒有,唯獨有一院子美人,聽聞二公子回來,紛紛跑去上房請安,卻被守門的小廝攔住:“衛大哥說了,二公子長途奔波,甚是勞累,叫各位姐姐不要驚動他。”

美人們雖然遺憾,卻都善解人意,各自散開去忙自己的事,剩下無事的,便約著去喝茶打牌。

衛鈞去侯夫人那裡,將這幾日在莊子上的事一一回稟。

秦氏早已收到胡三木的飛鴿傳書,對趙靖玉做的事了如指掌,但她仍然表現得像頭一次聽說,認認真真地聽完之後,笑著對衛鈞說:“你家公子果然是宅心仁厚,事情處理得很妥當,回去代我說聲辛苦,等這邊的事完了,我再稟了侯爺犒勞他。”

衛鈞領命告退。

他一走,秦氏身邊的大丫頭雲雁就撇嘴道:“夫人說二公子宅心仁厚,依我看,他就是想快點把咱家的家業敗壞完了,因為他知道將來沒有他的份兒。”

“不許胡說!”秦氏跟前最得力的曹嬤嬤喝斥道,“主子的事,哪裡輪到你說嘴!”

她是秦氏的陪嫁丫頭,後來被秦氏許給府裡的管事,如今在候府熬成了最有資格的嬤嬤,說話很有份量。

秦氏倦怠地擺手:“罷了,都不要再說了,任他揮霍去吧,不聲不響的才容易生是非。”

眾人都閉了嘴。

秦氏又問:“小公子怎麼樣了?”

“回夫人,小公子好著呢!”曹嬤嬤說道,“我才去看過,在表小姐院裡吃得也好,睡得也好,安安靜靜的,沒有受到這邊院裡的驚擾,表小姐照看得極用心,事事親力親為,比親娘還親。”

“嗯!”秦氏重重清了下嗓子,“最後一句說得不妥。”

“奴婢錯了。”曹嬤嬤輕輕打嘴,“實在是表小姐對小公子太好……”

“那也不能亂說。”秦氏道,“婉如是我親侄女,她一個未嫁女,是體諒我這做姑母的不易,才願意幫忙照看小公子,小公子剛沒了娘,我又忙著操辦喪事,把他托付給各院的姨娘總歸不放心。”

“夫人說的是。”曹嬤嬤道,“我們在外麵也是這麼說的。”

秦氏點點頭:“雖然世子夫人是小公子的親娘,但這事總歸是喪事,小公子太小,我打算稟了侯爺,讓他暫時住在表小姐的院裡,等過了七七再接回來,倘若世子想念孩子,就讓他到表小姐院裡去瞧,切不可抱到彆處去。”

“是,夫人!”眾人都應下,對秦氏的安排心照不宣。

趙靖玉在西院一覺睡到日頭偏西,大約是累狠了,醒來吃了一碗白粥,便又倒頭睡去。

一夜黑甜無夢,天亮時分,他在迷迷糊糊中被一陣陣嘈雜的響動和哭嚎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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