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兒子耍寶,夏萬清的滿肚子火氣也被氣笑了,他接著先前的話題:“我是想起之前,我派了兄弟去查皇甫宇軒的底細。當時查到的結果,他隻是一個富商之子。如果不是我第二次派人再去,也許到今天,我還被蒙在鼓裡!既然有第二次,也許有第二次,臭小子你就說吧,這件事你做不做?”
夏司塵道:“做做做!”他目光一轉,狡黠地道:“老爹,我肯去做是一回事,不過你能不能先透露一下,如果二叔三叔入獄,真的是皇甫宇軒算計的,你會怎麼做啊?”
夏萬清臉色一沉,一股沉沉的壓力頓時布滿整個房間,他冷冷道:“昊天寨雖然是個江湖勢力,可以不容人這樣搓圓捏扁!”
夏司塵又看了老爹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老爹你玩真的?你這態度變化有些大呀!”
夏萬清一口氣把眼前的一碗酒喝光,將碗重重墩在桌上,長歎了口氣,道:“臭小子,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文錦都和你老爹我離心了,這宅子,她多少天才回一次?如果不是明天她二叔三叔要出獄,今天她哪裡會回來?我又不是老糊塗,難道我真的罔顧她的意願?如果我再堅持幾天,隻怕這宅子在這裡,錦兒一個月也回來不了一次了。”
他的神色有些寂寥。
夏司塵默然,文錦孝順,但是她又固執,所以這件事,她肯定是為難。
麵對老爹,就要被老爹逼嫁。
當然是不回來,眼不見心不煩,也避免父女兩個意見不同傷了和氣。
他以為老爹為人粗豪,義氣為重,沒注意這個細節,原來老爹還是粗中有細的。
想了想,夏司塵道:“爹爹,其實你不必叫我去做這件事,你知道我心裡是不大待見那皇甫宇軒的,他太假,不合我的性子!老爹跟我說實話,我也跟你掏心窩子,如果我去查,我會讓那小子十惡不赦!可我不想騙你!”
“誰?”夏萬清覺得在京城之中,有些事頗為捉襟見肘,在昊天寨自由自在,如臂使指的便利不複存在,他現在就是無人可用,如果他親自出馬,又不免讓人多想。所以才會想用這臭小子,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拒絕。
夏司塵道:“現在有一個最好的人選,由他去辦這件事,老爹才會真正放心!”
夏萬清看他。
夏司塵摸摸自己的鼻子,道:“爹爹你在京城這段日子,警惕心實在是太差了,反而要我跟文錦為你操心。半個月前文錦就已經秘密傳信去山寨,讓五叔過來了!”
聽到夏司塵提到白飛沉,夏萬清也露出一個笑容來。
寨子裡,腦子最好使的,就是白飛沉。
對於文錦的這門親事,白飛沉一直持觀望態度。既沒有樂見其成,也沒有表示反對。
他和華老二,辜老三下山的時候,白飛沉入江湖去處理事情去了,他到京城來時,住的是皇甫宇軒安排的地方,多有不便,和山寨裡的兄弟們聯係也不方便了。
不過文錦想到這一點,倒真是替他省心。
不過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他斜睨著兒子:“你們兩個都知道你們白五叔腦子好使,早早的就讓白五叔來,這是嫌棄你們老爹腦子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