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向四弟投去歉意的目光,其實他也不想的,可這是乾爹的命令。
安壽阮尖著嗓子道:“彆怪你大哥,是雜家要他這麼做的,否則還真讓你去找太子,自尋死路不成?!”
“不是啊,乾爹!”安白連忙跨到安壽阮身邊,為太子辯解道:“乾爹,太子是被陷害的,是被陷害的!”
“上次楊家的事,你說是陷害的,這回都被聖上撞個正著了,你還說是陷害的?!”安壽阮恨鐵不成鋼的伸手使勁的擰著安白的耳朵,另一隻手猛戳他的太陽穴,“雜家看是你傻了吧!你對他仁至義儘,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何必費神!”
“不是,乾爹,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安白對此不知該怎麼解釋了,他沒有見到太子,對太子與孟小蝶之間的事不完全清楚,這中間肯定有誤會的!
安壽阮冷哼道:“不是雜家想的這樣?現在皇上不在,你可要跟雜家說實話,傍晚時那小太監跟皇上話可是真的?”
“我……”安白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安壽阮一把捏住安白的下巴,要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告訴雜家,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白閉了閉眼,點頭道:“是真的……”
安壽阮鬆了手,他伺候皇上多年,作為大楚國三足鼎立的其中一方的領導者,很多事情他看得太通透了,不管太子是否被陷害,不管這中間是不是真的有隱情,太子完了,楊家也完了。
看著滿臉堅硬的安白,安壽阮知道他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這麼多乾兒子中,安白是讓他操心最少的,因為安白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可偏偏最近在太子的事情上過於執著了,畢竟是自己幾十年來投了心血養大的兒子,安壽阮不想舍棄他,“彆執迷不悟了,阿白,這些時日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裡吧。”
“乾爹?”安白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這是要軟禁他嗎?
安壽阮站起身,對身後的安道吩咐道:“老大,找人好好的看著阿白,彆讓他到處亂跑了。”
“是,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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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正如安壽阮所預料的,太子,楊家徹底完蛋了。
有那小太監的口供,即使太子百口莫辯,皇帝也認為是太子提前計劃好,要帶那個被打入冷宮的蝶昭儀出宮的。本來以為隻是皇子與妃嬪之間的醜聞,可真正調查下去之後,越發讓人膽戰心驚!
太子口口聲聲的說,那個蝶昭儀是名滿帝都的第一花魁孟小蝶,自己曾經是她的恩客。
作為輕煙翠柳樓背後的老板,陳遠陌早就在孟小蝶離開後第一時刻,找人將其代替,見過孟小蝶本尊的人本就少,這代替之人也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所以在外人看來,孟小蝶與入宮的蝶昭儀根本就是兩個人。
安白被人安壽阮軟禁,林焱因得知真相還處於崩潰的邊緣,這回就沒人再出麵威脅陳遠陌,要他救太子,救楊家。陳遠陌就站在朝堂之上,看著楊家如何一步步的走向滅亡。
沒過幾天,朝中一大臣向皇帝請罪,皇帝正是在那大臣的家中看中了孟小蝶,將其接入宮中,萬分寵愛的。那大臣說的好聽點叫走中庸之道,說難聽些就是牆頭草,風往哪兒吹他就往哪兒倒,人也不敢得罪。
禦書房內,那大臣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向皇上稟明“真相”,“皇上……,有件事為此一直藏在心裡,可事關您的安危,微臣不得不告訴您了,是關於蝶……蝶昭儀的……”
這幾日皇帝已經被孟小蝶和太子的事鬨得心煩意亂,他不耐煩的道:“說吧說吧,他們還有什麼事?”
“是……是這樣的,”那大臣滿頭冷汗,小心翼翼的道:“本來微臣覺得沒什麼,可現在想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皇上,那蝶姬本是微臣府上的歌姬,被你看上入了宮當了娘娘,可是皇上,那蝶姬是之前楊國公之前送給微臣一批歌姬中的人啊!”
“……!!”皇帝大吃一驚,“你說什麼?!是真的嗎?!”
“微臣……微臣不敢欺君啊!”大臣連忙解釋道:“楊國公送來一批歌姬來微臣府上的事,好多人都知道呢!”
其實大臣所說的,楊國公送歌姬的事的確是發生過,楊國公武將出身,本就對動嘴皮子的人不喜,那大臣又是個牆頭草的貨色,楊國公更看不慣了,他故意送歌姬去大臣府上,是想羞辱取樂他,要他以後關上門自己玩得了。
大臣的這些證詞,徹底讓楊家翻不了身。
楊家還沒從黎州大案裡脫開身,如今又被懷疑他們在皇上身邊安插.了眼線蝶姬,那蝶姬與太子之間有奸.情,所以她進宮了太子也對她念念不忘,不惜冒險將其帶出宮去!
先是私自販賣糧食,儲存錢財,又將眼線安排在皇帝身邊,監視其一舉一動,楊家的這些所作所為不就是造反的前兆麼!
即使每一條罪狀都有疑慮,即使楊家否認一切,可層層罪狀疊加在一起就由不得人不信。還有太子與孟小蝶之間的齷齪事,讓皇帝無法發泄的被戴綠帽子的憤怒全都指向楊家!最終楊家被定罪了,叛國造反罪!楊家誅三族,其餘六族全部打入奴籍,永不翻身!
作者有話要說:楊家就這樣領便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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