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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喪屍越來越多了,子彈也快打完了!”一個學生中隊長對親自在前線觀前的薛心如說。
薛心如當上了自治委員會的會長,但是由於新例中“文職官員”和“顧問團”群體太多,基本內部管理十分混亂。薛心如也有一股傲氣,看著曾經的同學老師拉基地後腿,什麼都沒說,隻是自己更加努力,親力親為。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按唐心微留下的作戰條例,沒子彈了是不是就是異能者上了?”麵容憔悴的薛心如淡淡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是……我們並不能很好的指揮那些異能者,況且現今我們剩下的異能者也有限,也擋不了多久……”那名中隊長悲觀的說,畢竟基地的秩序已經壞了,有人沒有貢獻搞自由和特權,也就沒有可能要求異能者保護他們,那些天生的強者也沒有更強的強者壓製。
薛心如苦笑,雙眼閃過寒芒,咬了咬牙,道:“傳我的命令,就算喪屍就要突破我們的防守,現在基地內不想死的馬上帶著武器來前線。不來的話,到時候我們擋不住隻能逃了,他們來不及逃可彆怪我們!”
事關身家性命,也個個都怕他們外往逃跑不帶上他們,薛心如這道命令兼通知發下去,比以往的任何指命都要有效率。隻過了十分鐘,基地內的人員就都背著大包小包,手中拿著一些可以防守或攻擊的東西作武器到了z大的各防守降線。
他們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有的已經哭了起來,這些人近些日子連飯都沒吃飽過,其實哪有多少力氣,隻覺今天隻怕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原來幾個暗中支持反抗聯盟的老師和同學趕到了心微所在的陣地,一個個圍上去問:“真的守不住了嗎?”
薛心如隻淡淡道:“到時候你們跑快一點吧。唐心微留給我們的各種武器的彈藥也就快打完了,異能者也不聽指揮,到時隻能所有人都上。至少異能者們今天應該差不多會離開我們了。”
“那怎麼辦?沒有異能者,也沒有彈藥,不是等死嗎?”一個中年女老師當先尖叫起來,臉都嚇青了。
忽然,一個中年男老師說:“心如,當初我們可都是相信你才支持你的,現在唐心微走了,我們支持你當了自治委員會會長,你怎麼能不守牢陣地。”
薛心如冷冷笑道:“薛某才疏學淺,倒讓各位老師和同學錯愛了。”說完這一句,她卻不再多語。
十分鐘後,各陣地的彈藥陸續都打完了,眼看著喪屍圍上來,然後,一個個喪屍疊起了羅漢衝上校園圍牆。
由於喪屍衝上來的數量越來越多,原來在站著沙包上衝著衝上城牆的喪屍砍著的士兵再也攔不住了。
士兵隻有一千來人,而校園是挺大的,當時有熱武器還能守住,現在喪屍從士兵之間的空隙進來,又如何有辦法?
有些人是好久沒見喪屍了,當下尖叫起來,奪命逃跑,但是如今的喪屍速度不是當初,現在它們跑的和人一樣快,可是它們不像人會疲憊。
不多時,慘劇就發生了,一個喪屍撲倒了一個跑得慢的學生朝著她的手臂就咬了下去。那是一個女生,她發出淒厲的叫聲,震得幸存的人類膽寒腳軟,更有甚者尿了出來還不自知。
但那女生沒有機會多叫,很快更多喪屍圍上來,她已經被咬破了喉嚨,六七個喪屍圍著分食她的屍體。
這樣的慘劇陸續上演,而薛心如和那些士兵常時煆煉著,比一般人跑得快些,他們也不得不找掩體。
曲曲折折,命運如開玩笑一樣,有八百多人彙集在一起逃到了當初的實驗樓。這裡雖然暫時利於防守,但是後無退路,他們物資有限,筋疲力儘後卻都要成為喪屍的口糧。
現在隻還有十幾個異能者,另有上百個,有的在內訌中氣走,有的在失望之下不辭而彆,也有的在剛才自顧逃跑了。
現在是這十幾個異能者和原來受過訓練的士兵輪流防守著樓梯道,曾經的一幕重現。
幸存的人類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未來,他們何置於到這地步?
這是在末世。
現輪班下來的士兵們席地坐在走廊上倚著牆休息,他們嘴唇乾裂,水壺中的水早喝完了。
一個士兵目光平靜地從外欄杆看向外麵的天空,他現在也許已經能夠平靜地看待死亡了,力氣已經拚儘了,沒吃的沒有水,而現在還在抵抗的同學們想必也支持不了多久。
下一分鐘就有喪屍來撕碎他的肌理、咬碎他的骨骼了吧。
也許,他跟著那些私自離開的異能者走才是正確的,也許和異能者結成群,能夠找到人類大的幸存基地。或許,他不該聽受不了苦的女友的話站在反對唐心微和平等條例的一邊,也不該對自己定位太高,以為能獲得基地中更高的位置。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異能者。
很多士兵都這樣靠著牆坐著,臨死前,忽覺得很平靜,有些幾個士兵拿起軍用匕首,用滿是汙垢的袖子擦了又擦,不是他們還想戰鬥,他們已經打不動了,他們是準備在喪屍撲上來前捅自己的心窩,不用被它們活活吃了。但是屍骨就難以保住了。
“看,那是什麼?”忽然空中出現一個黑點。(.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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