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泠任性起來不但有脾氣,而且脾氣還不小。要說她前幾世也在古代呆過加起來一百多年,不論是國師還是女皇,從來就是彆人討好送上珍奇異寶,她要是看中什麼,彆人都是深感榮幸的奉上。雖然,她這人公道不會白拿,但是她就是真的白要什麼,奉上寶物的人也定是如祖墳冒青煙般地高興,然後謝主隆恩的。而她穿越現代,卻是用現代的生活方式得到她想要的,她從來也是不將就的性格,江碧那世她無論多愛,全心全意隻有一次。她愛了文修齊那麼多年,愛他那麼深,但她從不走回頭路,第一次全心全力至情至性也得不到,後來他那麼愛她反向她表白,她其實是心動的卻也不再接受了。
這又不是國父革/命,需得失敗n次地重來,一次次的堅持,隻為信念和大愛,信念和大愛固然是要承受失敗而堅持下去。而私事私欲不過小愛,章小魚的性格當真不會一而再。
她這樣的人總是相信第一次做就是最好的,她的自信和能力不用“試誤而頓悟”,第一次最完美的激情、誠意、行動都不行的話,她會完全放開,不會再纏在一事一物之上。
少年見她如此,終也了然這小姑娘武功絕高、脾性古怪卻也非惡人,但他仍是奇怪,淡笑問道:“姑娘為什麼篤定在下會有求於你?”
“不求我便不求我,又能如何?”
少年一怔,又不禁失笑:確然,不求便不求了,又能如何呢?這姑娘隻不過是個驕傲的性子,他怕是真的讓她生氣了。
少年抱拳,道:“在下杜紹桓,惹姑娘不快,向姑娘賠罪。”
青泠原來打算離開,聽到“杜紹桓”這個名字,不禁一凜,轉過頭打量他。
見他雖然江湖落拓打扮,但是舉止風流瀟灑,麵容俊逸無雙,如雪杜郎當真名不虛傳。
這人是一周目中她的功成名就的丈夫,是二周目中楊紫瀲的苦情前夫,原來他的武功這麼高強。
青泠隻知道大概情節,所以僅知道杜紹桓少時身體不好,離家十年在外學藝,肯定會武功,但到底有多強就不知道了。按說他怎麼也是男主角之一,又曾浪跡江湖十年,所以也是此中高高手了。
青泠終於樂了,看著他笑,笑得十分奇怪。這也不能怪她,章小魚同誌穿過太多世,腹中難勉越來越黑。
原來她小心眼地想:我不是女主,跟你買個馬你都不樂意,那你慢慢和女主虐戀情深去吧。現在應該是江湖浪跡十年後準備回家娶妻吧,真是恭喜你了,雖然一波三折,還要兩三年才娶上,但好歹娶到了連將來的皇帝都要豔羨的天下第一美人。
青泠又不懷好意地往他頭頂看看,心想:現在一頭烏發好生漂亮,將來可是要變綠毛了。
唉,這麼個可憐的東西,她何必和他計較?
於是,青泠原本驕傲的臉色又一轉,轉為散發著聖母光輝的形象,她信步上前慈祥地看著他,然後,掏了那錠金子塞入發愣中的他的懷中。
“姐姐不強買你的馬了。唉,真可憐,看這衣服破的,回家讓你娘好生給你做件衣裳吧。還有啊,人生得意需儘歡,姐姐請客,用這金子去京城萬花樓逍遙一回,以你的武功偷偷去,不讓你爹知道就行了。姐姐也是為你好,你見的女人多了,就知道女人們口中說著什麼無奈被逼或是深情厚愛,都是騙騙傻男人的。表麵上很正派的姑娘和樓裡的姑娘其實也沒什麼區彆。人不風流枉少年,像你這麼年輕瀟灑,沒嫖過就娶妻了多虧呀!”
原來青泠心想:楊紫瀲這麼害她,她反正正處於不能傷害女主的“不平等條約”中,但是不回敬一點兒,真當她是軟柿子不成?要是癡情前夫不是絕世好男人,是個流連煙花地的風流浪子,那可會讓楊紫瀲憋屈得很了。不過也不一定,沒準她覺得改造種馬更有挑戰性,更能體現她比彆的女人優秀呢?
她也不算壞心吧?這苦情前夫要是種馬了,怎麼也比苦情幸福吧?其實她在做好事呢。
卻說,杜紹桓口瞪口呆地看看自己手中的金子。
這是出錢請他*的節奏嗎?
他在江湖行走十年,什麼沒見過,江湖豪氣的俠女也認識不少,但是這麼個年紀小,武功奇高,還個性形為古怪之極的姑娘還是第一次見。
杜紹桓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卻見她頭也不回地灑脫地舉著手揮了揮,說:“不用謝了!”(.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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