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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難道沒看過漫畫或者輕嗎?就是那種很常見的設定啊,撿到了神秘的筆記本翻開之後發現裡麵畫著熟人什麼的。”

鹿島遊補充完設定,隻隱瞞了係統的部分,然後非常誠懇道:“總之我手中就有這樣一本書,裡麵畫著漫畫,至於漫畫的主人公……嗯,目前主要是萩原研二。”

餐桌斜對麵,諸伏景光試圖委婉提醒她:“所以,你也知道那是漫畫或者輕裡才有的設定吧?”

鹿島遊移開視線瞧了他一眼,坦然點了點頭,接著反問:“你又怎麼知道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不是漫畫?”

諸伏景光:“……”

他沒有繼續爭辯,隻是安靜地看著她。但那雙藍眼睛又好似將什麼都說了出來,充滿了對中二病的人道主義憂心與關懷。

鬆田陣平忽然短促地笑了聲,屈起指關節敲了敲桌麵,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把那本書給我們看看就好了。”

鹿島遊眨了一下眼睛。

她在心裡問:係統,他們可以看嗎?

係統回答:嘛,我倒是無所謂這個,名柯世界再怎麼樣跟我又沒有關係,隻要最後故事順利完結了我就可以帶你回去了。關鍵問題在於這本漫畫隻有非名柯世界的人才能看見,你就算把書給他們,他們也隻能看見空白頁,沒用的啦。

在這樣解釋完後,係統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如果他們執意想看就給他們看好了,記得把書拿回來就行,我也就這麼一本。

鹿島遊在心底回了一聲了解。

嗯,她現在已經大概理解那本漫畫究竟是怎麼使用的,也大概明白係統的態度了。

“漫畫書在宿舍。”

就像是終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鹿島遊這樣回答鬆田陣平:“如果你想看的話,晚飯時間我可以帶過來。”

鬆田陣平慢慢挑起眉,一點也不客氣地答應道:“是嗎?那我就等著見證奇跡了。”

萩原研二瞧了瞧氣場隱隱有些不合的左右,決定趁此機會岔開話題,不管怎樣先好好吃完這頓飯再說。警校的訓練任務又不輕鬆,他可不想餓著肚子參加。

他笑眯眯地出來打著圓場:“既然如此,那這個話題我們就暫且先跳過,故事也等晚上再一起聊吧。”

好吧,主要是鬆田有點炸毛,但他也隻是關心則亂,畢竟像鹿島這樣一上來就直接掀人老底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像是個涉及違法亂紀的彆有用心之人。

而緩衝的時間剛好可以讓小陣平冷靜一下,然後他就能想明白,能這麼大大方方說出這些事情的鹿島,著實有點坦誠得過分了。

至於鹿島遊……啊,她倒是完全不需要冷靜。

畢竟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大概率什麼都沒意識到,也沒覺得自己的話語多容易令人誤解。

再說一遍,她真的很好懂。

“可以啊。”

對於萩原研二的提議,鹿島遊沒什麼意見。對她來說,隻要在今年的11月7日,也就是萩原研二和小林千秋初遇那天之前解決好這件事情就行。

還有接近半年時間,所以不著急。萩原研二說晚上聊那就晚上聊吧。但在事情聊開之前,她決定暫且收回對方「好人研二」的稱號。

沒有女孩子找她聊天,鹿島遊進餐的速度便很快。明明是最後一個坐下吃飯的,卻成為了第一個站起來的。而在禮貌打過招呼後,她便端著餐盤離開了。

在她離開後,現場的氣氛還是有些許微妙。

其實他們早就吃得差不多了,伊達航一碗味噌湯拿起又放下好幾次,諸伏景光幾乎是在數著米粒吃飯,降穀零和萩原研二倒是把速度控製得很好,鬆田陣平則是完全沒有掩飾,吃完後就撐著腦袋坐在那裡等著。

最後,率先打破沉默的也是最討厭拐彎抹角的鬆田陣平,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他對麵的那對幼馴染,問道:“她以前也這樣過嗎?”

諸伏景光與降穀零對視一眼。

降穀零率先移開視線,放下手中的筷子:“還是我來說吧。”

他抬起眼看向萩原研二,紫灰色的眼睛裡流露出坦然和認真的情緒。而說話時平鋪直敘的語氣,就像是在作證自己的客觀公正沒有偏頗:“我不清楚她究竟從哪裡得到的這些信息,而她以前也從未表現出對我和景過往的了解,甚至幾乎沒有展現過好奇心……她不是那種對他人過去探究欲非常旺盛的人,所以剛剛我們也很意外。”

這些都是實話。

鹿島遊不是那種主動八卦的性格,每天的精力要麼花在戲劇部裡,要麼花在女孩子身上,再要麼就是和他爭第一,興趣愛好簡單的一目了然。

“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萩原對她來說算是特殊的存在,她才會暗中調查他……但說實話,在此之前我也沒觀察出她有特彆在意萩原。”

說完這些後,降穀零停頓了一會兒,還是多補充了一句充滿個人情緒的好話:“不過,我覺得她應該沒什麼壞心思。”

“哦?”

鬆田陣平意味不明地拖長了尾音,又挑了下眉:“她不是戲劇部的嗎?這麼擅長演戲,說不定把你們也騙去了。”

降穀零不假思索地反問:“騙了三年?你是在相信她的能力還是在懷疑我的判斷力?”

反問完後,他才繼續解釋道:“鹿島確實擅長飾演各種角色,但和這家夥接觸久了你就會發現,她有沒有進入角色表演就是兩個狀態。在陌生人前為了形象還會裝一裝,但混熟之後完全就是一個過於直白坦率的笨蛋——她對熟人基本上就沒什麼警戒心。”

那雙看似聰明的綠眼睛裡,總是能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清澈的愚蠢。不熟悉她的人會因她漂亮優秀的成績和帥氣瀟灑的外表,誤認為她是個輕浮溫柔的聰明人。但實際上,這家夥簡單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