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中的人偶放在黎夜的手心,“是——什麼?”
“一個布做的人偶。”鐘離想了想還是形容道,“樣子很像穿著影給他選的那件衣服的流浪者,隻是右眼的眼角,有一滴淚珠。”
黎夜沉默了,許久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多謝鐘離。”白綢蒙目的他看不清神色。
鐘離卻隻覺得眼前的他一片死寂。
門被關上,黎夜將班尼特的東西放在一旁,握著手中的人偶,坐在了床邊。
“這是——你嗎?”
她說過,那套衣服是他一出生就穿著的,他亦說過,甫一出生,他就落下了淚。
“你為何要做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偶呢?”他喃喃自語,不知在問誰。
“忘了帶走麼,那就,屬於我了。”他笑出了聲,卻又像是在哭。
“阿散,阿散——”
“我好想你啊——”
大戰前最後的休息日,黎夜帶著三人到了山上。
鐘離替黎夜收拾了班尼特屋子,沒有找出什麼,想來那孩子應該都帶回山下了。
用過早膳後的黎夜,突然喊住了鐘離,“手談一局嗎?”
鐘離有些吃驚,“那處封印?”
黎夜搖了搖頭,“無妨,已經解開了,或者說,是我已經知道如何解開它了,所以,已經沒有關係了。”
鐘離坐下,順便拉著溫迪坐下,幫黎夜擺子。
影也生了興趣,一同坐下,幫鐘離這邊報位。
沒有時間的限製下,黎夜下的不快,也不慢,總之和鐘離的速度也差不了太多。二人在棋盤上交鋒的時候,就能察覺到對方真正的意圖。
鐘離的棋風穩健,而黎夜的棋路則更多的是迥異奇險。
一時之間,倒也分不出勝負。
溫迪在下棋下到一半的時候,去廚房倒了四杯茶水,給大家潤了潤嗓子。
從早膳後,足足下到近午膳的時候,這局棋才贏來了終點。
“承讓了,鐘某小勝一目半。”竟是黎夜輸了。
黎夜卻笑了,“鐘離先生厲害,是我輸了。”
“你隻是太久沒有下棋了,假以時日,鐘某也終將不是你的對手。”鐘離嗬嗬一笑,“以後有機會的話,鐘某可以與你相約璃月的棋室,可好?”
黎夜的笑容卻凝滯了,許久,他收了笑意,“若有機會,那自然可以。”但若是沒有機會了,那也不要怪我啊。
“這麼說來,那所謂的最終戰後,我們是不是就徹底消滅汙濁了?”影有些好奇的問。
黎夜點了點頭,“最終戰結束後,大家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最好將想要帶走的東西收拾好,屆時我會幫助大家回到外界。”
“那他們——”影有些遲疑的問道。
此話一出,卻都是沉默,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