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高舉著手中的酒壺,徹底呆滯,他雙腿岔開直接坐在了鐘離的腿上,一手為了穩定則撐在了鐘離肩膀上。
“還是說,這壺酒沒有花費摩拉,所以格外珍貴?”鐘離繼續調侃道。
溫迪一瞬間紅了臉,“什麼,什麼摩拉,什麼酒!我,我不知道!”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鐘離扣著腰,動彈不得。
“巴巴托斯,不要撒謊,所以,五百多年前的那句醉言,還算數嗎?”鐘離輕歎,低聲問他。
“什,什麼話,什麼醉言,我不知道啊,老爺子,你趕緊放開我,這姿勢太奇怪了!”隔壁的池子似乎進了人,溫迪壓抑著聲音掙紮著,為此已經顧不上那壺酒了,一整壺酒徹底全灑在了池子裡。
“那句,喜歡摩拉——”
“算算算,我最喜歡摩拉——”
“克斯的話。”
“!!!!!”溫迪的兩根辮子都要翹起來了,鐘離卻笑出了聲,雙目不知何時化成了龍瞳,一把將他的腦袋按下,吻了上去。
原來如此,那些平日裡偶爾會煩躁的時候,他總會選擇去城中散步,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呢,想來就是懷中之人帶來的變化吧。
酒香,花香,人,更香。
班尼特在隔壁的池子聽到這邊巨大的水聲沒有太過在意,想來那邊也就是鐘離先生和溫迪,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但這水聲大的,怎麼好像是有魔物在翻騰呢。
班尼特有些擔憂的出聲詢問,“鐘離先生,沒出什麼事吧?”
那邊的水聲停了,隨即鐘離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無事,吵到你了是嗎,我這就回房去了。”
之後水聲又響了一會,似乎還有幾聲溫迪的聲音,但是聽得不太真切,之後便沒有聲音了。
班尼特泡好了溫泉後就回房間休息了。
影和黎夜下了幾盤連五子後發覺他並無異樣,也告辭了。
黎夜帶著班尼特收拾好的東西,回到了山下的屋中。
他端著一杯苦茶,坐在窗邊,感受著風的吹拂。
眼上的白紗已經解下,黑白雙色的眼瞳,異常的滲人。
左眼的冰色之中也隱隱有漆黑在翻湧,黎夜伸手捂住左眼,低聲喃喃,“你要的,我已經做了,夠了,彆再得寸進尺。”
漆黑的侵蝕褪卻,一片死寂。
獨餘圖萊杜拉的回憶叮鈴作響。
第二日的早晨,鐘離一早就在廚房做飯了,班尼特泡過溫泉後得到了很好的修複,起的也比較早。
“咦,鐘離先生早啊。”班尼特打著招呼,“溫迪還沒起來嗎?”
鐘離洗碗的手一頓,“尚未,讓他多休息會吧。”
班尼特不解,但也沒有多問。
黎夜傳送到山上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了,黎夜坐下的時候,溫迪居然還沒有來,班尼特有些疑惑,“鐘離先生,需要我去叫一聲溫迪嗎?”
鐘離站了起來,“我去吧。不必等我們二人,你們先吃吧。”
鐘離拉開障子的時候,就看到被子裡的鼓包動了一下,黑色的腦袋倏地被被子徹底籠罩。
鐘離關上障子走到床邊盤腿坐下,伸手去拉蓋住巴巴托斯腦袋上的被子,卻被裡麵的人死勁扯住,怎麼也拉不下來。
鐘離歎氣,“幾千歲的人了,至於如此嗎?”
“幾千歲的人了,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