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自己搖了搖頭,他看向其餘三人,他們都是對自己搖頭。
“不行,師父,不行。”
“那是花琳。”
他落下了淚,最後還是收刀,用陣法將花琳封印在了扶光渡影之中。
畫麵迅速流轉,殘存之地活著的人攙扶著走出房屋,眼神之中滿是恐懼和絕望,他們質問著,為什麼神子會變成汙濁,為什麼神明不殺了汙濁,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前世的他捂住雙耳不願去聽,帶著四人狼狽的逃回到了扶光渡影。
他封閉了自己,不願相信他失敗了,殘存之地的人不足萬一,還有什麼希望拯救世界呢。
失敗了。
徹底,失敗了。
讓他再次走出柳下墓地的事情,是林清河帶來的一則消息,殘存之地剩下的遺民,全部。
自殺了。
三千五百八十一人。
全部自裁而亡。
他趕到那裡的時候,現場一片血腥,他們用血在牆上,地上,天花板上,寫下了字字泣血。
神明有罪。
我們不過是他們的玩物。
沒有人會救我們。
神子什麼的,都是騙子。
世界已經毀滅了。
沒救了。
媽媽,我想死。
想死。
想死。
想死。
死。
在花琳手下幸存的人,全部都死了。
殘存之地,再無活人。
異世,再無人類。
他跪倒在血泊之中,無聲痛哭。
他錯了嗎?
他哪裡做錯了?
哪一步算錯了?
還是說。
他的存在——就是錯誤。
林清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
“師父,有一件事,或許該告訴你了。”他們四個站在他的對麵,麵色沉重。
“他們存於虛空,便永遠也不會有核心的出現,隻有他們附身於人類,才能夠被徹底殺死。”林清河嘴巴一張一張的,卻不知在說些什麼,他試圖捂住雙耳,卻發現他動不了。
“所以,眼下,我們幾個體內,都有汙濁哦。”林清河推了推自己鼻尖的眼鏡,笑了。
蘭斯有些不耐的撓了撓頭,賽提雅沒了煙槍,隻能叼著細煙有些煩躁,特斯蘭壓了壓帽簷,並不敢看向自己。
“你們——都是?”他聽到了自己顫抖的聲音。
“是啊,都是哦。”
林清河站在對麵,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師父,封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