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不會太不好意思了。”萬葉假裝客氣。
流浪者怒了,一把將手中的棋子摔進了棋盒裡,“楓原家的,彆太過分。”
萬葉收斂了戲謔,“那就先多謝你了,這棋,不下了吧。”看著已經是勝負已分的棋局,萬葉準備開始收拾殘局。
流浪者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正巧從廚房中走出的鐘離看到了帶著鬥笠朝外走的流浪者,走到了萬葉身旁,“怎麼,藥下猛了?”
萬葉搖了搖頭,“才下了一個藥引子,就不行了,估計也快了吧。”
鐘離卻不怎麼認為,“估計懸,他這性子,可是另布耶爾也頭疼的彆扭啊。”
萬葉看了一眼鐘離,低頭收拾棋盤上的殘局,“那可就麻煩了,就怕藥下太猛了,把他嚇跑了。”
“鐘某也會給他們多多創造機會的,這棋,”鐘離坐在了之前流浪者位置,“不如鐘某和萬葉小友手談一局?”
萬葉欣然擺手,“請。”
晚餐的時候,鐘離做了一碗藥粥,萬葉本想端上去喂黎夜,卻被鐘離叫去修理損壞的廚具,班尼特自然是不可能去照顧黎夜的,於是這事又落在了流浪者的頭上。
流浪者看著手上的托盤,緊緊皺眉,上麵放著一碗粥還有繃帶和淤傷藥。
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端著托盤,推開了黎夜的房門。
床上的黎夜似乎還在沉睡,但觀麵色似乎比起上午好了很多,流浪者放下了手中托盤,準備先給他換藥。
先是臉上的,撕開繃帶的時候,黎夜眉頭皺了一下,應該是扯到了,但他睡的很沉,沒有醒,流浪者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傷,似乎已經消腫了。
拿了一方溫熱的帕子,替他擦去了臉上殘餘的藥物,索性就不包了。
接下來是額頭的,因為不能對他的腦袋大幅度的動作,流浪者隻能小心翼翼的幫他解開繞成一圈又一圈的繃帶。
但就算是再小心,還是將他弄醒了。
黎夜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給他換藥,“流浪者?”黎夜問道,“是你嗎?”
他沒有聽到鈴聲,但是總覺得是他,黎夜有些忐忑的問。
“彆動,在換藥。”流浪者說道,手下沒有停,終於解完了繃帶,將他的腦袋輕輕放下,流浪者拿帕子擦去了殘餘的藥物,然後重新擦上新的,再用紗布重新纏繞上。
黎夜經過了半天的休養似乎恢複了一些,雖然仍舊頭暈,精神卻好了很多。
換好藥,流浪者扶著他坐了起來,“吃飯了,鐘離做的藥粥。”
“藥粥?會苦嗎?”黎夜實在是怕了中午的那碗藥了,有些忐忑的問。
“不知道。”流浪者回答,“自己吃一口就行了。”
他將粥攪拌吹涼了,才喂到了黎夜嘴邊,黎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