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賽提雅,酒,道爺我那天晚上就喝完啦,哈哈哈!——蘭斯留。”鐘離板板正正不帶一絲感情的讀出了那上麵的字。
黎夜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結果那天晚上蘭斯就去偷喝掉了嗎?天意嗎,這就是天意嗎?!”
那場大戰後,誰都回來了,又好像,誰都沒有回來。
將那封泥重新蓋回,黎夜卻突然舉起手中的木杖,朝著地上的壇子狠狠甩去,陶瓷碎裂的聲音,響徹桃花樹下。
“酒,就算喝過了吧。”黎夜拄著杖,站在原地發愣了許久,“走吧,回山頂。”
一行人原路回到山頂,此刻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院內的燈火都亮了起來,幾人將餐食擺出,簡單了用了一餐。
溫泉內,自從在萬葉這邊暴露了身份,鐘離也不再裝了,換了衣服,帶著酒托盤,就下了池,平日裡藏在手套中的手上,確實可以看出一些龍的痕跡。
萬葉扶額,隻能和黎夜擠在一起,報團取暖。
黎夜疑惑,“萬葉,你擠我做什麼呀?這溫泉池,應該夠大的。”
“我來替你鬆鬆肌肉,”萬葉臉不紅心不跳,完美必過鐘離探究的目光,“你今日的活動量很大,如果身體得不到放鬆的話,明日會有些酸痛。”他說著,就上手給黎夜按摩肩膀起來。
黎夜逃不開,被萬葉一下子就按到了酸痛點,直接□□出聲,“彆,彆按了,有點疼。”
萬葉可不聽這些,“就是痛才要按。”完全不聽黎夜的求饒,直到幫他全身都按摩了一遍才收手。
黎夜這會已經趴在溫泉池邊,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萬葉見他有些昏沉,就問,“要去睡嗎?”
黎夜聞言,卻搖了搖頭,“我穿了衣服,去廊下坐會,想吹吹風。”萬葉莞爾,“那就穿厚實點,正好流浪者也在那,你也可以去陪陪他。”
黎夜點頭,起身,披上池邊的浴袍,然後進了屋。
另一邊,納西妲也泡的差不多了,起身去屋子裡換了那件新買的小裙子。黎夜進屋換了一身墨藍色的寬袖廣身,出門,找到了流浪者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納西妲拿著兩瓶團子牛奶,也坐了過來。
納西妲將手中的一瓶團子牛奶遞給了黎夜,“喝點熱牛奶吧,我放在溫泉池裡熱的。”黎夜謝過。
流浪者正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的酒,“都坐過來做什麼?”
“這裡總共就這麼大,怎麼就不能坐了。”黎夜嗆到,流浪者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納西妲雙腳擱在廊外,搖晃著,“對了,黎夜,之前問你的問題,可有答案了?”
黎夜一愣,隨即想起了之前納西妲問他的那個奇怪問題。他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緩緩說道。
“我有想過,人偶無心,但有魂。有魂,則為生靈。生靈開智,則為人。”黎夜淺淺啜飲著瓶中的牛奶,“我不知道,你想問的究竟是不是這個,我隻是覺得,任何生物,隻要活著,他就有可能成為人。”
“樹木雜草飛鳥,遊魚走獸,世間萬物有其命運皆可化形,隻要他尊人道,而非外道,那他就是人。”黎夜抬頭望天,一陣風吹來,吹落了漫天的緋櫻,一片櫻花就這麼正正的落在了他的眉心,“所以,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