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間裡的其中一位學生,叫切原赤也。”高木涉如實說道,“剛剛目暮警官讓我去詢問他們的信息,其中與死者有關聯的就是這一位。”
雖然他覺得對方肯定不是凶手,在這之前兩人都沒有交際,完全沒有作案動機啊。但秉著不放過一絲線索的原則,他還是如實向目暮警官報告了。
“誒?誒——”
切原赤也本來就在偷聽,結果猝不及防聽到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叫出聲來。
“是在說我嗎?”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冬月由紀在毛利小五郎剛開始說話那陣就感覺不妙,現在預感成真了,沒想到小海帶竟碰巧和死者扯上關係。
“赤也,你真的遇見死者了嗎?”桑原問道。
“我冤枉啊,我去廁所根本就沒有彆人。”切原委屈地回答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穀航生是誰。”
“是你!”而在這時,川口麻友突然一臉我知道你的表情,指著切原赤也說道,“你就是那個在門口與阿生發生衝突,說要染紅阿生的人。”
“發生什麼衝突?”目暮警官他們懵了,沒想到還有與死者有衝突的人。
“誰啊?”切原自己撓了撓腦袋,不知道那個大媽在說什麼。
“啊!”丸井文太右手握拳敲左手掌心,一副有印象的樣子,“他們說的發生衝突就是那個撞了赤也不道歉的那個大叔吧。”
桑原一臉複雜,這是什麼運氣,沒想到案件的中心任務竟然是那位大叔。因為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屍體已經被鑒識科帶走了,幾人根本就沒見到,所以不知道受害者和他們有過一麵之緣。
經丸井這麼一說,冬月由紀也想起來了,過道上那個快速行走撞到好多人的中年男性,他竟然是死者。
“啊?是說那個沒禮貌的大叔嗎?”切原還是沒收到信號,迷迷糊糊地說。
“彆裝傻了,阿生都跟我說了,他說你嘴裡叫嚷著什麼……我要染紅你什麼的,這種可怕的話。要我說!凶手就是你吧!”川口麻友似是情緒不太穩定,她好像認定了切原赤也為凶手一樣,叫喧著,“警察先生!凶手一定是他!快把他抓起來!”
冬月由紀見她說話這麼難聽,臉色沉了下來,擋在不知所措的切原身前。
切原赤也還是頭一次被人說這麼過分的話,還隻是國中生的他一下子慌了。
而自家學姐第一時間擋在了他麵前,桑原和丸井則一左一右陪在他身邊。
“由紀學姐、丸井前輩、桑原前輩……”切原這顆小海帶瞬間感動的眼淚汪汪。他突然覺得麵對這樣的惡意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說夠了嗎?這位、凶手女士。”冬月由紀說著揚起嘴角,這是她的習慣,哪怕是麵對敵人時也是笑臉相迎。而但凡與她為敵的人都能感受到,她揚起嘴角時劃過的絲絲輕蔑。
!!!
“你……”胡說什麼!川口麻友還想反駁什麼,卻被冬月由紀的目光一眼凍住。灰藍色眼眸中閃過冰冷的寒光,隻一眼就如墜冰窟。
“川口女士,你的妝都花了,不擦擦嗎?”冬月由紀看似無意地說著像是不相乾的話,隨即話鋒一轉,調笑道,“哦~我忘了,你、不敢。畢竟你不知道手上有沒有殘留的毒藥,不是嗎?”
她單手微掩唇部,眼角彎起,眼底深處透露著冷酷與陰鬱。
川口麻友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中,她感覺自己猶如被刀刃捅穿身軀一般,連靈魂都好似被看穿,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
然而惡魔之語卻沒有就此停止音符。
“那枚戒指就是你放毒藥的容器,我想隻要警方稍作調查,真相就會水落石出的。”
現場一陣無言。
柯南聽到她的話驚訝的看向安室透,眼神詢問他,這個看起來個子嬌小的國中少女隻是在那邊聽著就知道犯人是誰了?
安室透苦笑著搖搖頭,表示他不知情,隻靠在一旁觀察就能發現凶手,現在國中生都這麼厲害了,他心裡一陣感歎。
“那作案手法呢?川口小姐在死者離開座位時不是一直在打電話嗎?她要怎麼投毒?”毛利小五郎在這時提出質疑。
“不,誰說毒藥一定是在死者去廁所時下的呢。我想,川口小姐應該是在之前就下了毒,隻是恰巧死者去了廁所而已。”安室透接過話題說道,“隻要和對方說一句,我也嘗嘗咖啡的味道,就可以輕鬆的、不引人懷疑的靠近對方的杯子了吧,畢竟他們是未婚夫妻,這種親密的舉動很正常吧。”
川口麻友在話音未落時就無力地癱跪在地上,真相已經很明了了。她垂著頭眼淚一滴滴地落在自己紅色的連衣裙上,暈出一點一點的痕跡。
“我與穀航生是在相親認識的,相處了三年,明明都準備結婚的。”她說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我以為是嫁對了良人,可現實卻給了我一巴掌。”
“我無意間在他衣服裡找到了幾張奇怪的發票,全都是節日期間的酒店還有電影院。我很疑惑,就忍不住調查發現、”她停頓了一下,語氣充滿恨恨地說道,“發現原來他一直都在外麵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這些人多到我都數不過來。”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每遇到一個對胃口的女生就和人家做男女朋友,而我則是那個被他選擇最適合結婚的人。”
“多麼可悲,整整三年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憤恨,所以我在他的咖啡裡下了毒,毒死了這個人渣。”
最後,警方在她的戒指裡發現了暗扣,檢測發現裡麵殘留著的成分與死者致死的藥物成分一致,川口麻友被警方帶走。
上警車前,她停下來對杏田涼說:“要是我像你一樣早點看清他這個人的話,會不會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不,其實我之前說了謊。”沒想到杏田涼卻說出了讓人唏噓的真相,“我確實和那個人渣是前男女朋友關係,但不是三年前,而是半個月前。”
川口麻友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她。
杏田涼語氣冰冷地繼續說道:“沒錯,我被迫當小三了,在知道他其實有未婚妻時,我直接和他提了分手。”
“當今天我在公司群裡看見有人拍了他和他未婚妻在店裡吃飯的照片時,我在想你是不是知道真相呢?於是我過來點了一杯特大杯橙汁打算找個機會,先上去扇他兩巴掌,再把那一整杯橙汁潑在他臉上……我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隻是還沒有行動就被打斷了,說著杏田涼語氣也帶上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什麼嘛?”川口麻友眼中閃爍著淚光,輕聲說道,“我還真是不被神明眷顧啊……”
雖然案件順利解決了,但結局卻不是那麼美好,切原三人神情有些蔫蔫。
“完全高興不起來啊。”切原失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