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民有的帶著孩子跑走,有的握住武器就要攻上來,還有得與其葉的族人拉開距離,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們。
除了大祭司,所有祭司們卻全部還在繼續念著祭語,表情木然,眼神空洞,甚至於身體也隨著語調起伏。
“其葉,島上有什麼不好,你要跟著外島人盜竊神的祭品?”
其葉一手拿著武器抵著島主脖子,一遍帶著他往海灘方向走,“我不是背叛,我隻是還想再去看一次外麵的世界!”
聽到其葉這樣說,大祭祀更為氣憤。
“其葉,你竟然私自離島,窺探外麵的世界!”
“我隻是不想再困在這個小島,做一隻井底之蛙了。”
其葉看到大祭司暴跳如雷的樣子,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十年、百年、千年,這個小島就像是一灘死水,沒有改變,島上的人永遠都是這樣沒有方向的活著。”
唰~
大祭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其葉丟去一個水球。
嚓!
水球在離其葉一尺距離,轟然炸開,就像撞到一杜無形之牆,水珠順著牆緩緩滑落。
“風術!”大祭祀臉色再次大變,四處看了看,手掐訣強行提前結束海上之盟。
隨即吩咐所有清醒過來的祭祀,在其身前結禱告手勢,不可藏匿於後。
大祭司吩咐完,繼續往其葉方向攻擊。
不出所料,水球再次被擋下,但大祭司卻陰沉起臉,轉頭看向身側:“我沒想到會是你,嚴成。”
嚴成,神殿中資深祭祀,從小就在祭祀所學習,也是大祭司看中的三位繼承人中術法學的最好的一位。
大祭司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掐訣的手指微微的抽動。
嚴成沒有任何的否認,絲毫不在意周圍驚訝的目光,大步走出祭祀隊伍,大聲說道:“師父,我隻是不甘心就在這島上。”
“老祭祀將祭祀的位置傳給您,您做完傳給我們,一代又一代。我們這一身本領,難道就要用來終身侍奉神明,處理島上雞毛蒜皮的瑣事嗎?”
說罷,五體投地,行跪拜大禮,頭顱久久不曾抬起來。
祭祀隊伍中,一男一女表情複雜的看著鐘衡。
大祭司的手舉起,又放下,又舉起手來,表情也一直變換著。
周圍的村民不知何時已經停下腳步,靜靜看著對峙著的師徒兩人。
岸上氣氛凝固,僵持著。
海上卻是有著彆樣的殺機。
圖基死後,宗當和海猴子也用巧勁解開手上繩索,海猴子更是麵目猙獰,想要跳下龍骨船遊到趙守誠那邊。
隻是龍骨船雖然簡陋,卻如同監牢一般,禁錮著每一個想要下船的船上人。
趙守誠看著船上的兩兄弟,臉上還是掛著憨厚的笑容,配合著一船的血液,讓人悚然。
趙元朗和陳豫川在一條船上,當圖基被趙守誠殺害的時候,他的位置正好看的一清二楚。
現在一隻手拉著陳豫川的袖子,一遍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不是這樣的。”
看著趙元朗失神的樣子,陳豫川任由他抓著自己的袖子。
遠方,海猴子正當著趙守誠的視線,指著趙元朗作抹脖子姿勢。
看到陳豫川眼神過來,他的動作幅度更大了,更是在海上大喊大叫起來:“小川,殺了他,我們兄弟二人一定百倍報答你!”
趙守誠憨厚的笑容一下消失從臉上消失乾淨,按著船延手劃水,想將船推到趙元朗旁邊。
一艘大船破水而出,掀起的浪濤讓還剩在水麵上的龍骨船都側翻了,還活著的人全部落入海中,絕望出現在一張張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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