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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期間的祭祀舞,是島上眾人獻給銜燭之龍的禮物。
水漁婆婆臉上繼續保持對神的崇敬,右手捂著心口,向著太陽方向抬頭望去。
陳豫川明白這就是他想要的機會。
看著婆婆的動作,陳豫川認地回答道:“願意。”
他開始跟著水波學習祭祀舞。因為這個,龍骨船那邊也不再去。
學習期間,許是有了圖基的命令,趙守誠時不時讓趙元朗過來。他也不避開人了,明目張膽的和陳豫川見麵聊天。
也多虧他來的勤快,陳豫川對圖基他們這段時間的動靜也清楚。
最近大匠作在圖基的勸說下,已經加快龍骨船的製作。
同時借口大祭的事情,製造隊伍裡的島內村民們已經被支開。
這邊圖基頻繁派他手下的一些人過來見他。
另一邊,趙守誠雖然一直有派趙元朗過來,但是關於合作的事情卻提得不多了。
有幾次提及,感覺也都是在安他的心,保證他不起疑。
今天趙元朗又來見他。
路上,天清氣朗。
趙元朗卻臉色不佳,見著陳豫川先悶悶得打了聲招呼,就直接遞來一張折著的紙條。
陳豫川挑挑眉,接過並攤開,紙上——
“圖基動作越來越大,也越發不信任我。看著他現在的動向,我估計他的計劃提前了。”
看到這,陳豫川抬頭深深看了眼趙元朗,低下頭又繼續,
“我現在想著,我們計劃也應提前。小川,你找機會出麵告發他們一夥人,後續我會為你助拳。具體操作事宜,元朗會和你說。”
“趙守誠。”
看完信件,陳豫川重新抬頭,似笑非笑得對趙元朗說道:“趙兄,你覺得你叔叔的計劃怎麼樣?說實話,我真怕他出賣我。”
趙元朗的臉有點紅,嘴巴要張不張得好一會,最後把手往懷裡掏了掏,掏出紅、白色的兩個小藥瓶。
他拔開其中一個紅色的藥瓶,倒出其中一粒丹丸吞下。隨後一股腦的將兩個藥瓶往陳豫川手上遞,生怕他不收。
直到陳豫川舉起這兩個藥瓶觀察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抹掉額頭上的汗珠,趙元朗堅定的說道:“小川,這是一瓶毒藥和一瓶解藥,剛剛我服下的那瓶就是毒藥。”
陳豫川沒有說話,還是靜靜的聽著。
“你的身上有叔叔下的慢性毒藥。”
抬頭看了一眼陳豫川的臉色,趙元朗深吸一口氣,定神繼續說道:
“這是圖基讓我叔叔下的,整個船上的人都被他以這種方式掌控著。剛剛我遞給你的白色瓶子就是解藥,裡麵隻有一顆丹丸。”
“本來叔叔讓我直接告訴你——你中毒並且解藥在我們手裡的消息,但是以我這些天和你相處時了解到的,你知道後可能就不會再信任我們了,所以我沒按照叔叔的吩咐自己吃下解藥。”
趙元朗越說越快,整個人的雙手不自覺得舉起握住,在空中揮動。
“現在唯一的解藥和毒藥都在你手上,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和保障!”
“你可以信任……我們嗎?”
“叔叔讓你先去告發也是因為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島上想要離開的人比想象的要多。”
“現在,他們都加入了圖基的計劃,我們的力量已經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