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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豫川驚訝的發現自己在水泡中能夠自由的呼吸,他低頭看向赤龍,發現它舉著尾巴,學著昨天他講的揮手姿勢,揮著尾巴。
瞬間明白了,也舉起手朝著赤龍揮手。
“再見了,初。”
水泡慢慢上升,一人一龍就這麼一上一下告彆了。
一直飄啊飄啊,水泡融入藍天之中,整個天空開始泛起陣陣的波紋。
初看著消失在空中的陳豫川,甩甩尾巴,飛回樹上的巢穴。
他要開始沉睡褪鱗了。
沉睡前,初有點悲傷,等他褪鱗完成長大出島,人類應該不在了,短命種……
另一邊
伴隨“啵”的一聲輕響,水泡穿透藍天,外麵赫然是河水。
陳豫川被包在水泡裡,漂在河流中
漂了一會,水泡緩慢的升出水麵,向著岸邊飄去。
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水泡炸裂開來,陳豫川安穩落地。
小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他決定沿著前方的小路走走,看看能不能碰到一些人。
誰料不多一會便看到了城鎮,更巧合的是,這鎮子是三生鎮。
停在鎮子外的小樹林裡,陳豫川思考了一會,決定繞路到城外躲開圖基他們,趕回水波他們家。
回到家中,他看到水漁婆婆在院子裡整理晾曬草藥,趕忙上前幫忙。
婆婆一抬頭看到陳豫川回來,慈祥的臉上滿是笑意,“小川,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在城裡睡了一晚?”
陳豫川經常采藥送到鎮中藥鋪後,在鎮上留宿一晚,這次水漁婆婆以為昨晚還是老樣子。
陳豫川臉色入常,自然接話回道:“是的,我鎮子上還沒有看夠呢,好多我們外麵沒有的玩意兒。不過,婆婆,藥簍子不知落在哪了。”
婆婆聽了也隻是擺擺手,“藥簍子就是竹子編的而已,不值幾個錢。”
陳豫川有心向婆婆打聽一些情報,便和她提起了上次自己和水波去三生鎮,看到趙元朗和鹿靈在一起。
問出了一個問題——島上的人和外鄉人結合真的不會有人反對嗎?
婆婆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攏了攏腳下的草藥,歎了口氣說道:“雖然神靈也歡迎外島人,但一般大家還是傾向於和從小認識的人家相看,畢竟知根知底。隻是鹿靈她父母都不在了。”
“沒有相識的長輩給介紹嗎?”陳豫川追著問道。
“也是有的,隻是鹿靈可能受她父親的影響,比較喜歡安靜白麵一點的。”婆婆麵帶回憶的說道。
陳豫川聽了,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態,右手握拳捶手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趙元朗這算是撿便宜啦。”
婆婆站起身往身後的屋子裡走,邊走邊說:“也不能就這樣說,小年輕的看對眼了,這也是緣分。島上對這些還是很看的開的。”
“那看來留在島上也挺好的,比外麵的爭來爭去要好。”陳豫川連忙跟上婆婆,扶住她往屋裡走。
“也不能這麼說。”婆婆坐了下來,把手往旁邊的凳子按了按,示意他也過來坐,“這人那,都是會有一點點的私心的。就像島上也會為誰家先祭祀神明爭吵,隻是爭歸爭、說歸說,咱們這裡還是風氣正的。”
水漁婆婆說著,又舉起手掌往外揮了揮,“哎呀,這些家長裡短的想必你們年輕人也不愛聽,咱們換個事兒。你最近得空的話,幫婆婆去送點東西。”
“那正好今天得空,沒什麼事乾。”陳豫川笑著說道,“婆婆,要讓我去送什麼?”
“我最近剛曬好一批藥材,要送給我多年的好朋友。”水漁婆婆拿出一個藥包遞給陳豫川,“這個老家夥的醫術也不錯,你有問題的話也可以去請教請教他”。
原來婆婆的朋友是個已經卸任的老祭祀。卸任後愛上醫術,現在經常免費給人看一點小病。
陳豫川自從見過初之後,對島上與燭龍相關的都更敢興趣了,特彆是祭祀,這種和神關係密切的存在。
按照初的說法,島外的屏障是燭龍當年離開前設置的,現在大祭等事宜就是他代為和祭祀溝通了。
而且聽它的介紹,島上的祭祀們都會幾招基本的法術。
……
陳豫川繞路去藥鋪給趙守誠留了個信息,便按照婆婆給的路線往老祭祀家中去。
一路上很順利,很快就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