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豫川順從的低下頭,把藥湯喝下。
咽下的瞬間,他感覺整個胃部暖了起來,四肢漸漸有了力氣,整個人的頭腦也清楚多了。
“這……”陳豫川直接坐了起來,舉起手用力的握拳,同時上下擺動,“這藥……”
“這是我們島上專門提精養氣的藥湯,”水漁婆婆走到桌邊,放下藥碗,又開始了搗藥。“你本來身體久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一直在床上躺著,所以身體無力,精神不足。用這藥正合適、正合適啊。”
“哎呀,小川哥。快換上衣服,我帶你去三生鎮啊。”水波抱著一件外衣放到床上,“我剛可聽到了,奶奶說讓你看看我們的銜燭節呢。”
……
陳豫川動作很快,喝完藥的他精力十足。三下五除二的換好衣物,就跟著水波出門去了。
水波很是自來熟,一路上嘮嘮叨叨說了很多,什麼多虧了你才能出來走走,一直悶在家裡學藥理整個人都不自由了之類的。
絮叨的時候,還不忘在路邊摘一小根草葉叼在嘴上,雙手背在腦後,倒走著路看著陳豫川耍帥。
三生鎮的距離不遠,二人很快就到了鎮子外麵。
整個小鎮看著十分的熱鬨,雖然達不到摩肩接踵的程度,但是據水波說已經是除了大祭之外一等一的熱鬨了。
鎮子上的人大多都穿帶有紅色的衣物,額間和水漁婆婆一樣掛著顏色不一的鱗片額飾,而孩子們則和水波一樣隻是帶了普通無裝飾的額飾。
各色小攤前,大部分是男女攜伴一同挑選。偶有的也是三三兩兩同-性一起遊玩,有時兩隊人馬不小心的撞到了一起,女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有些則大方坦蕩的看向男方。
男方這邊通常起哄推搡一些臉色通紅,眼中羞澀的男子,將他們使勁往人群前方推去。周圍觀看的人群,不約而同露-出了微笑。
陳豫川看著這樣的場景,忍不住對水波說,“大家都很高興。”
“那是,咱們島上的人都很期待這幾天的勒。”水波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指了指自己額間的頭飾,“我明年就成年了,到時候帶上了鱗,也可以參加銜燭節了。”
水波的臉色通紅,被陳豫川盯著,更是忍不住撇過頭去。
陳豫川見他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沒再盯著他,轉而又看向了兩方的小攤,“水波,要不帶著我到處轉轉,我看很多小攤上的東西我都不認識,還要你給我介紹介紹。”
不再糾結害羞,水波聽了這話,直接拍著胸-脯表示,一切包在他的身上,開始帶著陳豫川在小攤之間穿梭。
兩人逛了好一會,陳豫川也見識了很多島上的特產。令他感到驚奇的是,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有一點點奇特的屬性。
除了他出門前喝下的藥湯,在鎮子上他還見到了,捏一下會發出嬰兒哭泣聲般的果子,長著四隻耳朵的小狗,一種紅色宛若淚珠拚成的花朵……
陳豫川這邊看的儘興,水波也是越說越開心,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掏出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鬨起哄的聲音。水波按捺不住,拉著陳豫川就往那邊走去。
兩人站在人群後邊,陳豫川看清楚人群中的人時,瞳孔一縮。下意識的把自己的臉往後擋了擋。
原來人群中站著一男一女,其中的男子正是趙守誠的侄子——趙元朗。
趙元朗是個麵容清秀,身體有一點柔弱、性格有些優柔的男性,很是符合一些誌怪故事中的書生形象。
陳豫川和趙元朗交集不多,隻是偶爾見過幾麵或是看到趙守誠在給趙元朗訓話。
但經常聽到船上的奴隸討論他,說他和船上的很多存在都不一樣,為人很寬厚。
一看就是個宅心仁厚的書生老爺,卻上船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