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揮手,陳豫川感覺到身上罩上了什麼東西,被打著在院內快速移動起來。
周圍的樹木就像走馬燈一樣再也看不清,“停停停~!”
一道聲音響起,柔和的氣息拂過眾人的身體,身上無形罩著的東西消息,眾人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半露天的廣場,無數奇怪的半圓形金屬互相交錯著,被一根金屬柱子頂在半空中。
一個帶著鹿角麵具、穿著白色大馬褂的男人慢悠悠的穿過眾人,走到陳豫川的麵前。
他推了推麵具,仔細觀察了一番陳豫川的臉,略帶好奇的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小子?”
“是他,劉非,你看看。”吳敵往後走了兩步,將正不自在往後仰的陳豫川按住,不讓他躲避鹿角男劉非的打量。
“唔~”
劉非繞著陳豫川轉了一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又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隨手一揮,飛來六把椅子落在眾人的身後。
“坐。”
眾人應聲坐下,劉非坐在陳豫川對麵,看著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和挺直的脊背,溫和的如同春風般的聲音響起,“彆緊張,我隻是問幾個問題。”
他又傾身,安慰性的拍了拍陳豫川的手,“石河縣的事情,大部分非常局都探查清楚但我們還是有幾處不明的地方,需要豫川你解惑。”
劉非的語速很慢,發音帶有一股獨特的韻味,“你知道林嘉樹取走了你眉間的一滴血嗎?”
“當時並不知道我的眉間有一滴血。”陳豫川搖搖頭。
“那你現在知道後,對這滴血的來曆有什麼線索嗎?”劉非的聲音越發的溫柔,停頓斟酌了一會,又補充了下一個問題,“你覺得欲教為什麼要得到這滴血?”
陳豫川眉頭緊鎖,腦中在瘋狂的思考。
劉非卻誤認為他在糾結,並不想說出自己知道的信息。便又換了一個問法:"那你可以講講如何認識賈良亦或者是趙元朗的嗎?"
這個問題似乎給了他一個破題的切入點。
陳豫川舔了舔嘴唇,小心措辭,“我和賈良是這一次在石河認識的,但……我和趙元朗卻是在大魏時期認識的。”
整個廣場一片寂靜,除了看不見麵容的劉非,其他人的目光或臉色都有或多或少的懷疑。
最明顯的當屬錢嘉,他聽到陳豫川的話後,屁-股忍不住在凳子上挪動了一下,最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不再扭動。
劉非卻是淡定的繼續問道:"可以詳細說說嗎?"
陳豫川深吸一口氣,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他在說的時候沒有心悸,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他詳細的和眾人說了自己第一次穿越見到的鮫人、燭龍、鐘山島,接著又說出自己在現代和趙元朗、鹿靈的見麵。說的時候,他表情沉鬱、悵然,讓一眾傾聽並觀察他的人眼中露-出糾結之色。
陳豫川說的十分認真,在說完第一次穿越後,又說起了自己剛剛結束的第二次穿越——燕赤霞啊,我的兄弟。
他眼神幽幽望向遠方連片的書院學堂,嘴上卻還在繼續講著故事。看著懷疑之色越發減少的眾人,他默默隱去自己的身世,隻說出了鐘離初燭龍之子的身份。
故事雖然很長,但時間過的很快。當陳豫川再次回到那架去往靈川的飛機,眾人將沉入故事的心神拉了回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能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