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還是兩個。也不對、”楊導小心鬆開陳豫川,招呼陰氣將他的身體死死套住,把鐘離初拉到麵前,正對著又劃拉了一遍。
身魂合一,這個氣血又是哪裡來的?不是這個體質,那是……
楊導敲打著鐘離初的心臟,感受掌下蓬勃的生機,突然毫無征兆,掌化指法插-入鐘離初的胸口,想要掏出他的心臟。
一摸笑容掛在鐘離初的臉上。
他的胸口無邊的赤色和灼熱的火焰,順著楊導的手燒入他的魂中。和前麵相比,這次的灼燒就好似燭火比之耀日,讓楊導在接觸的一瞬間,魂魄就開始了逸散。
他的身上,剛剛吸收的所有靈魂全部開始尖叫,一點點融化在楊導的靈魂中。隻有趙依棠的魂散發著黑氣,暫時抵擋住了灼燒。
周圍的一切不再環繞著血腥味濃鬱的血紅色,取而代之的是溫暖正氣的赤紅。陰氣和陽氣也漸漸下沉,沒入蘭若寺的地底。
陳豫川失去陰氣線的支撐,轟然落日,身體摔得一陣發麻。隻是來不及多緩解,他就把注意力投向了鐘離初和楊導二人那。
楊導失去了氣的加持,整個人的表情越發的痛苦了,隻是他的口中卻暢快的高呼著,“你這個鐘離初,可以、可以!這個是你的分身吧,你也是個積年的老怪物啊。”
他的臉上似乎還意猶未儘,配著著愉悅和痛苦,越發的扭曲可怖,“這一次的賭,真是大啊,賭命了。”
說完,他就合上了眼睛,像是被無形的東西蹂-躪著,靈魂漸漸被搓成一個光形圓球,也沒入地底了。
鐘離初盯著他消失,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右手撐地,左手捂住自己破了一個大洞的胸口。
陳豫川踉蹌著跑到鐘離初的身邊,想要幫他包紮傷口,卻發現胸口內裡沒有任何血液和血肉。
“你……”
鐘離初望向他,眼中是一片的懷念,“這隻是一個分身,還有相見之日。”
“何時再見,我還有很多很多……想要問你。”陳豫川有點悲傷,消失不代表不見,隻是漫長的歲月,什麼時候的穿越才會相遇。
他咬了咬嘴唇,壓下胸口的悵然和離彆的失落,問道:“天理教,是什麼?”
“自靈氣漸漸逸散以來,一群不願意放棄自身長生、亦或者追求強者至上的人組成的教派。他們主張在靈氣斷絕的時候,發掘新的能量,中和越發稀少的靈氣支持修者的修煉。”
“他們選中的人類?欲-望、精神、陰暗麵?”
“是的,凡人的魂、凡人的魄,強烈的欲-望會促使二者生成不一樣的精神能量,性質等同修者的靈識。”
“靈氣是為何逸散的?”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隻知道某一天就開始了。”
看著鐘離初的身軀漸漸變的透明,陳豫川抓緊世間繼續提問,“為什麼你是分身,你的真身在哪裡?還是在鐘山島嗎?我怎麼才能找到你?”
“我隻是個分身,主體在哪裡我也不清楚。但是我隱約記得昔年第一位統一九洲的人皇,雍皇逝世,我前去吊唁受了重傷。再加上潛水難養真龍,越發稀薄的靈氣無法支持我療愈自己的內傷,隻能以粗糙的分身行走世間。”
“那麼你為什麼要探查天理教分壇?”
“他們在醞釀一個,足以顛覆這個世界的計劃。第五家族,”鐘離初抓住陳豫川的手掌,“記住這個教派中領頭羊,第五家族。找到他們!我們的使命和靈氣消亡有關,這個教派中,有著真相!!!!”
鐘離初的身體越發得暗淡了,他的語速也越發的快,“這個世間,沒有絕對的對錯。就像趙依棠、王瞳、楊導,全是因果。你不要猶豫,不要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