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提醒了陳豫川,他沉吟片刻,試探性的說道:"其實,你我這次不是第二次見麵。"
“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了?”陳豫川看著鐘離初抬眼看向眉間,瞬間就明白了,“那,送給我那一滴血的是……”
陳豫川想說出未來兩個字,又有些猶疑。停頓許久,感受到並沒有像與老道士交談一般心悸,遂最終還是道出,“未來的你?”
“噓,我們雖是一樣的,”鐘離初眼神落下陳豫川的唇上,見他閉上又收回了,“曆史不可隨意改變。”
陳豫川雖然沒有再說話,但是心中被疑惑塞滿。
我們是一樣的,指得是什麼?難道我不是人族嗎?曆史不可以隨意改變,而不是不能改變。那我的第一次穿越是我無意中加入了曆史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他看向鐘離初的眼光有些灼熱。
頭一次被陳豫川如此盯著,鐘離初的背部不自覺的繃直,語速下意識的加快了一點,“我們是一樣的。時間賦予我們改變曆史的能力。”
他又停下了腳步,拉住陳豫川的右手放在他的心臟處,另一隻手按在陳豫川的心臟上,“聽,我們的心跳是一樣的。”
陳豫川一時有些慌亂,看著鐘離初認真的表情,強壓下情緒,閉上眼細細感受雙方的心跳。
撲通撲通~
撲~通、撲~通、撲通。
他很快平靜下來,卻發現隻能感受到一道心跳聲。
不,也不對,是他們倆人的心跳頻率一模一樣。
陳豫川皺眉,屏住呼吸,心跳漸漸變慢,但鐘離初的心跳也變慢了。
他又恢複呼吸,心跳變回正常,倆人的心跳頻率還是一模一樣。
“我們是什麼關係?”陳豫川緊緊抓住鐘離初胸口的衣服鬆開,又掙開鐘離初的手,退回並肩而行的狀態。
“魚和水。”鐘離初指向倆人身旁的景觀湖說道。
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周圍的景色上,交談中不知不覺經到了佛寺的內湖邊。
正值秋日,湖中的荷花皆以凋謝,隻剩下乾枯的荷葉杆立在湖中。
沒有遮擋物的湖麵上,正好一尾紅鯉魚躍起,濺起一層層的漣漪。
順著鐘離初的手,陳豫川也看到了這個場景,他的麵色有一些怪異。
這個場景和他穿越中夢境何其相似。
鐘離初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你是魚,我是水。”
“你是時間長河中躍出的一尾魚,我是你躍出時帶出的一滴時間之水。蒙父神燭龍的垂憐,將一滴真血灑入其中,助我化為新一代的燭龍。”
陳豫川舉起自己的雙手反複的觀察著上麵的掌紋,帶著點不敢置信,“我以為是我們都與燭龍有關係,沒想到隻是我倆之間。”
“時間是一條河流,生活在裡麵的我,現在算是人類還是魚兒呢?”繼續帶著不解,陳豫川冷靜的發問。
“我也不知。”鐘離初的聲音娓娓道來。
原來,當他長成出島後,前去尋找燭龍留下的蹤跡。
在一處遺跡中獲得了祂留下的隻言片語,才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也明白了為何會在見到陳豫川時不自覺得親近。
因為他們本就同出一處。
作為九洲唯二和時間相關的物種,他們一個在過去,一個在未來。
本該不會再擁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