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點懊惱,陳豫川偏過視線,“可以教我一兩招嗎?鐘離兄。”
“當然可以,你基礎不足。”鐘離初利落得抽出腰間的軟劍,“我給你展示幾招最基本的劍招。”
鐘離初說著,嘴上動作也沒停,直接往前幾步在空地上武起劍來。
他的動作很慢,板正有序。
隨後越來越快,招式之間銜接迅速,劈、挑、點、刺、砍,一招一招流暢圓滑,吸引了全場的關注。
“好!”燕赤霞忍不住叫好,眼中滿是躍躍欲試。
一個雙臂粗大的年輕僧人,擦去額頭的汗水,起身拍著燕赤霞的肩膀問道:"你那個兄弟,看起來單薄的很,明顯就是一個讀書人,怎麼會學招式。我記得那些書生都很是看不起武夫。"
眼底閃過一絲性味,燕赤霞心道,來了。
麵上卻是作無奈狀,回身拍了拍僧人的肩膀,努努嘴示意他看向那方。
不遠處,陳豫川正笨手笨腳學著基礎招式,鐘離初一點一點掰正他的姿勢,為他講解。
“大師,你看的真準,我兄弟那真是個沒什麼武力的柔弱書生。”燕赤霞裝作很小聲,其實聲音並不小,做作的撞撞僧人肩膀,“其實,是因為他昨晚遇到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僧人看著燕赤霞,“昨晚?”
“是啊。昨晚有個村姑打扮的女人過來,長的也還行,想要強迫我兄弟,還好咱們幾個都在,不然我兄弟就要被拉走了。”燕赤霞表情很是嚴肅,帶著點好奇的表情,“大師,咱們寺裡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我看那女人來的悄無聲息,好像還沒影子。聽說女鬼就喜歡書生。”
“佛門清淨之地,怎麼會有鬼。”僧人表情得意,又錘了錘自己的胸口,“你看看這肌肉,這體格,女鬼敢近身嗎?”
燕赤霞麵帶讚賞回道:"那必須不能。"
僧人立馬回了他一個肯定的表情,準備回去繼續站樁。周圍的好幾位僧人也是,招呼著他快些回來訓練,頗有些迫不及待。
燕赤霞趕忙拉住僧人,笑著追問道:"大師,再聊會?"
“不了不了,靜明師兄快要來了。”僧人連忙擺擺手,“他對規矩挺嚴的,要是看到我們沒有在訓練,肯定要訓我們了。”
“這不簡單,咱們一起啊。”陳豫川插話進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豫川和鐘離初那邊的教學結束了,倆人一前一後走到燕赤霞旁邊。
燕赤霞略帶驚訝的挑眉,“這麼快?”
“教了幾手,他基礎有點差,不急於一時。”鐘離初淡淡的回答。
陳豫川也不生氣,直說道:“確實是有一點差,這不來大師這邊學習了。邊聊天邊訓練更能堅持。”
說完,紮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馬步。
周圍幾個關注的僧人都笑了,燕赤霞身旁的僧人直接樂嗬嗬的說道:“好啊,聊什麼?”
“說說靜明大師吧?他真的很嚴格?”陳豫川眼中帶有強烈的好奇,身子悄悄站直了一點問道。
“靜明師兄確實很嚴格,不過其實方丈才是最嚴格的。”僧人說到這,眼角的皮膚和臉頰上的肉都有抽-動,“當初方丈一直是按照苦行僧的標準修行的,對寺裡要求也很嚴格。”
“不過後來,大師兄帶著寺裡的一批老人去外麵做驅邪法事,遭遇山洪,所有人都去世了,方丈受到打擊,再加上身體越來越不好,就放手給靜明師兄管理寺裡的事務了。”
“說起來那時候我才剛剛來寺裡,”僧人回想了一下,“好像還有一件事。”
一旁一個瘦子僧人補充道,“那件事我記得清楚。就是大師兄去驅邪的那家人又來鬨了,說是自己的兒子跟著一起過來,結果被害的死在了山洪裡。”
“你們說的不對。”一個年齡明顯偏大的僧人說著,“當初啊,咱們寺廟也是有些名氣的,就是因為這件事衰敗的。前頭那家人來鬨後,這個什麼公子的妻子又來鬨了。”
他搖著頭歎息,繼續說道:“她那時候看起來有些神誌不清了,硬要我們方丈出來對峙,說自己的丈夫還活著,是被我們寺廟囚禁的。方丈喊來好多人見證,還讓僧人們都跟著一起搜索,結果在大雄寶殿搜出來女子用的東西。”
“肯定是這個女子懷恨在心,陷害咱們!”如必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氣憤的說道。
“這也說不定,”年長的僧人似乎有些難受,“咱們蘭若寺算是因為這個毀了。很多僧人離開寺廟,你們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後來才入寺的,所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