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股壓力突然出現,心上布滿詭異的不舒服感,陳豫川吞下原本要說的名字,淡淡接上,“川。”
“陳川,我叫陳川。”
“陳川、燕赤霞,兩個都是好小夥。”兩人的旁邊是一個坐著的老道士,須發皆白,麵部紅潤,背上背著把古劍,此時正邊吃東西邊說著。
“這位道長,你……”燕赤霞正要問些什麼。
“客官,黃米飯好嘍。”店家端著飯碗,快步上前,打斷了他的話。
老道士一副主人姿態,拉過一個飯碗,狠狠勺了口放到嘴裡,“果然還是米飯就菜吃的香。”
就這麼自顧自得繼續吃。
可,燕赤霞卻急了,“老道長,我……”
老道士用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先吃飯先吃飯。"轉頭又看向陳豫川,“你也是。”
陳豫川看看燕赤霞,又看看已經轉回頭的老道士,默默拿起筷子。心道,倒是比第一次穿越吃的更好。
一時間,三人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咀嚼的聲音。
老道士是風卷殘雲,好似好幾天沒吃飯了,燕赤霞漫不經心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陳豫川則是吃一口,時不時借夾菜的時機觀察周圍。
一座路邊的茶館,周圍是深深的車轍印和雜亂的腳印,看來這條路經常有人走動。
茶館內隻有那位上菜的老人,現在正在洗碗。
嗒,燕赤霞放下筷子。
“道長,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此行會高中,位及人臣,最後滿門抄斬。”燕赤霞的聲音越來越低,帶上了些許不自信。
“唔,都經曆這麼多了,還是這麼急。”老道士加快速度,咽下青菜,“信則有不信則無,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夢嗎?”燕赤霞拿起筷子,放下。
思索一番,又拿起。
剛夾了一筷子菜放到碗裡,拌了幾下,長歎一聲,又放下了。
“功名利祿塵與土,”燕赤霞站起身,對著老道士認認真真執拜師禮,“請老師教我。”
“好說,好說,不愧是個好苗子。”老道士右手往身上蹭乾淨,一指點在燕赤霞眉間。
燕赤霞瞳孔放大,急劇顫動,眼皮一翻,昏睡過去。
老道士以這個年齡難有的敏捷接住倒下的他,將他扶到桌上趴好。
看著眼前的情形,陳豫川知道,輪到他了。
深吸一口氣,他站直身子學著燕赤霞的姿勢也作了拜師禮。
老道士身形一轉,繞了一個圈坐回位子上,“彆,我可不能做你師傅。”
“為什麼?”陳豫川動作沒做完,一時間僵在原地。
老道士拍拍桌麵,“小子,坐下說,彆這麼僵硬。”
陳豫川聽話得坐了下來,老道士扶著胡須點點頭,“我們兩人沒有師徒緣分。”
“那前輩,我是怎麼出現在這的?還有我現在經曆的這一切,是有什麼在背後……”陳豫川聽了老道的話,也不執著師徒不師徒的,急切的追問著老道士,把他的疑問一連串的吐露-出來,好似這樣他就能夠知道真相了。
“噓!”老道士身體向前傾,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嘴前,另一隻手指了指天,“慎言。”
陳豫川還是有點沮喪,略帶疲憊的說:“那我還能知道什麼?”
“我也不知道。”老道士收回手,繼續大快朵頤。
陳豫川撇了一眼昏睡的燕赤霞,苦惱得抓抓頭發,“您怎麼會不知道?”
“小子,我確實不知道。你為何出現,你背後的一切,你想要知道的東西,我通通不清楚。”頓了一下,老道士繼續說道,“我隻是根據占卜結果在這裡等你。”
得到明確的回複,陳豫川反而平靜了下來,“那麼,您占卜到了什麼?需要見我。”
老道士麵色變得嚴肅,放下手中的筷子,坐正身體,舉起手在陳豫川麵前晃了晃,慢慢握緊成拳頭。
“這是什麼?”
“拳……頭?”
老道士搖搖頭,用拳頭狠狠錘了下桌子拿起,對著吹氣道:“是權與力。”
陳豫川伸-出手也握起拳,“您這樣的世外高人,也談權力和力量嗎?”
“現在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什麼世外高人,都是紅塵中人罷了。”
老道愴然,身子又往前伸,右手食指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