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定目一看，目瞪口呆。
這些堆積物，竟然是一片片雪花堆積而成的。
可黑色的雪花，這未免也太詭異了點？
“沒看錯，的確是雪。”
“你看那些飄下來的雪花，也都變成了黑色。”
雙翼雪鷹道。
秦飛揚掃了眼四周，果然如雙翼雪鷹所說，每一片雪花在落地之際，都會從雪白色，變成黑色。
可為什麼會這樣？
又是什麼導致這一異常的發生？
雙翼雪鷹也低著頭，陷入沉思，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眸子精光一閃，抬頭盯著秦飛揚，道：“會不會是在這地底下，藏著什麼寶貝？”
“寶貝？”
秦飛揚心裡一動，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這片山川很大，無邊無際，所以不可能有什麼東西能讓這裡所有的雪，都變成黑色。
想了會，秦飛揚暫時先放下這個疑惑，道：“走吧，繼續找。”
一人一鷹衝霄而起，仔細搜索起來。
“恩？”
沒過多久。
秦飛揚眉毛一挑，猛然轉身，掃視著後方的冰川。
“又怎麼了？”
雙翼雪鷹驚疑。
“我突然有種感覺，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暗中偷窺我們。”
秦飛揚皺眉。
“目光？”
雙翼雪鷹一愣，轉身掃視著光禿禿的冰川，無語道：“連鳥毛都沒有一根，怎麼可能會有人在暗中偷窺我們，你出現幻覺了吧！”
“幻覺嗎？”
秦飛揚咕噥，回過頭，繼續前進。
可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強烈。
以往累積下來的經驗告訴他，這絕對不是錯覺。
但他沒有告訴雙翼雪鷹，隻是暗中警惕起來。
大概小半個時辰過去。
一個湖泊，進入秦飛揚的視線。
湖泊很大，直徑足達數裡，湖麵上的冰層和積雪也是黑色。
四周，則是一條高低起伏的山嶺，湖泊便猶如一個盆地，坐落在裡麵。
秦飛揚目光一閃，徑直從湖泊上空一掠而過。
但當飛出湖泊之際，他一把拽著雙翼雪鷹，閃電般俯衝下去，藏在山嶺的某一處。
“你搞什麼？”
雙翼雪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彆吵！”
秦飛揚暗喝，隱匿氣息，目不轉睛地看著上方。
“真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整天疑神疑鬼。”
雙翼雪鷹不滿的咕噥一句，也跟著把氣息收斂到極致。
時間一息息流逝。
很快。
百息就過去，可根本沒人出現。
“本皇說什麼來的？你就是疑心病太重。”
雙翼雪鷹不耐煩了，正準備起身，但秦飛揚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它按進積雪裡。
幾乎就在同時，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上方虛空。
這是一個黑衣老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瘦骨嶙峋，臉上滿是乾巴巴的皺紋。
並且。
他那一頭蒼蒼白發，亂成一團，像是幾十年沒洗過。
雙目也是黯淡無光，臉上也帶著一種虛弱的病態。
身上的衣服也很破舊，說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
總之，這就是一個很邋遢，很糟糕，看似壽命不長的老人。
不過，秦飛揚不敢有半點小覷之心。
雖然看上去，此人像極一個普通的老人，但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又豈會是尋常人？
“還真有人跟蹤我們？”
雙翼雪鷹掙脫開秦飛揚的魔爪，看著黑衣老人，目光有些不善。
這老東西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跟蹤他們？
“人呢？”
“怎麼不見了？”
同時。
黑衣老人喃喃自語，狐疑地掃視著四周。
秦飛揚暗道：“能不能看透他的修為？”
“沒有半點氣勢，說不準。”
“不過他的生命波動很不穩定，應該是大限將至的征兆。”
“要不本皇去試試他的深淺？”
雙翼雪鷹傳音。
秦飛揚沉吟少許，暗道：“好，小心點。”
“放心吧，一個都快要死的人，能強到什麼程度？”
雙翼雪鷹不屑一笑。
轟！
聖威，猛地破體而出！
下一瞬。
它那四片羽翼一展，如同一道驚鴻般，朝黑衣老人掠去！
“恩？”
黑衣老人立馬低頭看向雙翼雪鷹，神色間爬起一抹詫異。
“桀桀……”
“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緊隨著。
黑衣老人就陰笑起來，猶如厲鬼在尖笑一般，極為瘮人！
“彆裝神弄鬼。”
雙翼雪鷹目光一冷，瞬間就恢複本體，猶如一座巍峨大嶽，凶威滾蕩八方。
那對鷹爪，更是如同兩個鋒利的大鐵鉤，閃爍著驚人的厲光，朝那黑衣老人的腦袋抓去。
“桀桀……”
黑衣老嫗獰笑連連。
就在雙翼雪鷹靠近之際，他抬起那乾巴巴的手臂，竟是毫不閃躲，一掌拍向雙翼雪鷹的利爪。
轟！
一道巨響炸開，響天徹地！
啾！
雙翼雪鷹一聲哀嚎，居然當場被拍飛，嘴中怒血狂噴。
那黑衣老人，同樣也是連連後退，嘴角也溢出一縷血跡。
“居然是一尊戰聖！”
見狀。
秦飛揚瞳孔一縮，滿是忌憚。
一個大限將至的人，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實力，那如果是巔峰時期，又該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