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有什麼意思?”
“還不如去喝酒吃肉。”
大黑狼人模狗樣的坐在秦飛揚對麵,樣子頗為滑稽,引起旁邊幾桌客人都忍不住笑了。
“喝酒,是玩物喪誌。”
“喝茶,是修身養性。”
“你一畜生,是不會明白的。”
一個手拿折扇的白衣青年,長得也是文質彬彬,眉宇間有著超乎常人的傲氣,立刻看著大黑狼笑道。
“畜生?”
“你再說一遍!”
“信不信本皇弄死你?”
大黑狼眼珠子一瞪,呲牙咧嘴。
“粗魯!”
“兄台,鳳竹樓可是文人雅士聚會的場所,你怎麼還帶一頭大狗進來?”
“這不是破壞我們的雅興嗎?”
白衣青年不滿的看著秦飛揚,說道。
“不好意思,我這條狗還沒馴化好,打擾到大家,還請諸位多擔待。”
秦飛揚賠笑,還瞪了眼大黑狼。
“既然還沒馴化好,那就彆帶來這種地方。”
“看看在座的各位,誰有帶畜生來?”
白衣青年道。
“是啊!”
“你就讓它外麵呆著唄!”
“難道你這個主人,還說不動一個畜生?”
人們不悅的說道。
“不就喝個茶嘛,哪有這麼多講究?”
“行行行。”
“我管好它,不會再破壞大家的雅興。”
秦飛揚淡笑道。
前麵一句話,差點就惹起眾怒。
誰說喝茶不就將?
這是對他們的侮辱。
但當聽到後麵一句話,感覺態度還算可以,也就沒再計較。
“來來來。”
“沒必要跟一頭畜生一般見識。”
“大家一起喝茶。”
“剛好,我最近創作出一首新詩,待我讀出來,請大家幫忙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手拿折扇的那個白衣青年,喝了口茶,潤了下嗓子,便長身而起,搖著折扇,晃著腦袋,朗誦起來。
“搖頭晃腦,跟個公雞似的。”
大黑狼嘲諷。
“你說什麼?”
白衣青年折扇一收,憤怒的盯著大黑狼。
“沒說什麼呀?”
“你肯定是聽錯了啊!”
大黑狼聳了聳肩。
“胡說,我明明聽到,你說韻文兄像個公雞。”
“真是有辱斯文!”
旁邊一個青年怒道。
“有嗎?”
“本皇咋不知道?”
“你這耳朵,肯定是有問題。”
大黑狼淡淡地瞥了青年一眼,眼神充滿不屑。
“你們瞧瞧,它居然還罵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成何體統?”
青年赫然起身,氣憤的說道。
“兄弟,請你馬上把它趕出去!”
“我們這不歡迎畜生,更不歡迎一頭暴戾野蠻的畜生!”
白衣青年盯著秦飛揚,道。
“真是頭疼。”
秦飛揚揉著額頭。
這大黑狼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帶著它就等於是帶著一個麻煩。
“諸位諸位,都消消氣,消消氣……”
“相逢即是緣,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鬨得不可開交。”
“看在我鳳竹樓的麵子,此事就此揭過,好嗎?”
那夥計端著一壺茶跑過來,對著白衣青年等人連聲賠笑。
“行吧!”
“看你們鳳竹樓的麵子,我們不計較。”
“但,要是那畜生還敢口出不遜,那就彆怪我們不留情麵。”
白衣青年冷哼。
“好好好。”
“多謝韻文公子。”
夥計道謝一聲,端著茶壺,跑到秦飛揚桌前,將茶壺放在桌上,看著秦飛揚,道:“客官,也請您諒解一下,畢竟我們這是做生意的地方。”
“好的。”
秦飛揚一笑。
“謝謝。”
夥計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消停點。”
“我們是來打聽消息的,不是來惹事的。”
秦飛揚一邊倒茶,一邊傳音說道。
心裡有些懊悔。
就不該帶這家夥來茶樓。
“明明是他們先惹事。”
“你就沒聽到,他們一口一口一個畜生?這難道就不是對本皇的羞辱?”
大黑狼不滿。
秦飛揚愣了愣,之前好像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行啦!”
“你現在好歹也是半步至神,而這些人最高也就大成戰神,犯不著跟他們置氣。”
“心胸豁達一點。”
秦飛揚笑道。
“行。”
“本皇給你這個麵子。”
大黑狼點頭。
“喝嗎?”
秦飛揚端起茶杯,問道。
“不要。”
大黑狼一臉嫌棄。
秦飛揚搖頭一笑,放在鼻尖聞了聞,茶香還行。
接著,又喝了一口。
當下。
他就皺起眉頭。
這什麼茶?
苦不說,還帶著一股酸味。
這就是鳳竹樓最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