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仍舊淡定的反擊:“可能比不上雅治吧,隔三差五就去醫院找精市開小灶,要知道精市可是說不希望我們去看他了的。”
仁王雅治攤了攤手,笑得看似無奈實則炫耀,笑得像狐狸般狡黠:“那沒有辦法,誰讓這是我和精市從國一開始就約定好的秘密?”
切原赤也的腦袋在兩個人中間來回晃動,活像是隻停不下來的陀螺。
“他們立海大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好嗎……”不動峰的伊武深司碎碎念念的吐槽,陰鬱的像從地下裡爬出的不明怨念集合體。
柳生比呂士抬頭。
【幸村精市出院那天是個晴天。
之前有段時間一直都是連綿不絕的雨天,原本家裡的長輩還在苦惱雨天該怎麼搬行李,沒想到在前一天的時候天就突然放晴了,白雲悠閒的飄蕩在藍天上,空氣間能聞到雨後青草的清新味道。
他在病房裡和小孩子們告彆,小猛尤其舍不得他,眼淚都快要把整間房子給淹沒了:“哥哥,你還會來看我們嗎……”
就像連鎖反應,一個人哭,連帶著其他小孩子們也不由自主的撅起了嘴巴。
幸村精市和他們一個一個的擁抱過去,溫柔的同他們講話。
父母在幫自己辦理出院手續,他在病房裡順帶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山下醫生進來幫他收拾,幸村精市裝作沒有看見他眼裡的感慨,而是自然的跟他打招呼:“這段時間辛苦山下醫生了,管我很費勁吧?”
“你也知道你很不聽話啊,”山下醫生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都難以想象他是怎樣變得如此開朗起來:“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明明身體不好還總是不聽醫囑的……希望不要再在醫院裡看見你了。”
幸村精市眉眼彎了彎,像是挽起了一縷春風:“沒有吧?我還不聽山下醫生的話麼,那些藥我都有乖乖吃的。”
他討好的合起了雙手,模樣看上去和那些纏著他的小孩子沒有任何區彆。
山下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說真的。”
“我跟康複團隊的醫生商量過了,你的複健計劃隻是簡單的讓四肢控製的靈活一些,還有是要靠你離院後努力的,畢竟是做過神經方麵的手術,我知道你很想和你的部員們拿到冠軍,但是記得點到為止,好吧?”
幸村精市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知道。謝謝醫生。”
他把最後一件衣服收進了自己的背包裡,在離開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回頭認真看了一眼這間他住了差不多六七個月、如今又重新變得一塵不染的病房。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戶肆無忌憚的照射進來,空氣中的浮塵在緩緩的流動。
幸村精市後知後覺。
原來他真的要徹底離開這裡了。
父親幫他把東西放在了車上,扭動車鑰匙,在油門被踩下之前,他問幸村精市:“精市,學校的假還有幾天,你要先回家,還是先去學校?”
幸村精市想都沒有想:“先去網球部吧,爸爸。”
他有非常非常想見的人。
“好。”他的父親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朝他頷首。
車漸漸地開遠。】
一切塵埃落定的感覺。
胡狼桑原一瞬不瞬的看著屏幕裡的幸村精市換上了最熟悉的那身土黃色的立海大網球部服飾,狂跳的心臟終於落在了實處。
他由衷的覺得再也沒有哪一件正選服飾比立海大的更襯他。
而最讓胡狼桑原感動的,還是幸村精市出院以後第一個想見的人是他們。
旁邊坐著的切原赤也顯然有些緊張:“部長會喜歡我們的準備的驚喜嗎?”
丸井文太下意識的從口袋裡掏出顆糖——也不知道他的口袋是不是聯通了異次元口袋,糖就沒有停下來過。
胡狼桑原知道,他的搭檔也在緊張。
【柳蓮二加過幸村精市父親的通訊,看見了他的父親悄悄的給他發的消息,說精市打算先來網球部看他們的比賽。
他話剛一說完,立海大網球部的人一下子就熱鬨了起來。
非正選們還在按照訓練菜單揮拍,但心思顯然不在訓練上麵了,不用看就知道人心渙散。
真田弦一郎當做沒有看見,因為他們正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仁王雅治拉著柳生比呂士去給部活室的門框後麵貼紅色的歡迎橫幅,保證幸村精市一推開門就能受到驚喜,他們還買了好多禮炮,切原赤也手裡的最多,已經開始在門後麵躲著了,順便還對橫幅的高度比劃,確保不歪一點不高一點,正正好的貼在中間。
部活室的桌子上堆著的禮物疊在一起,算上桌子的高度差不多要跟切原赤也一樣高了,部裡的成員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送上了自己的禮物,有些禮物的包裝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自己親手包的。
牆壁上的時鐘照舊滴滴答答的轉著,不受任何氣氛的乾擾。
柳蓮二時時刻刻看著自己的手裡,在心中暗算著幸村精市來到網球部所需的時間,精神一振:“要到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無所謂,但是對於立海大來說,這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仿佛呼吸都要屏住了。
【幸村精市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網球部的門口,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滿意的看著部員們在好好地訓練。
他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套,往他在校園裡最熟悉但又許久未見的地方踏入了第一步。
你要知道的,幸村精市在人群之中永遠最耀眼。
幾乎是下一秒大家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揮拍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住。
“……部長?”
他們小心翼翼的喊道。
幸村精市靠在門框處,歪了歪頭,朝他們笑,色若春花:“啊,大家,好久不見。”】,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