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後半個月,便是出嫁的黃道吉日。
那日全都城的百姓皆沿街觀看祝福,小姑娘坐在華府閨房,身邊陪著皇後和楚魚。
一會兒皇後笑著出去。
房門關閉,楚魚小聲感歎:“真是便宜殿下了。”
上輩子修了什麼德,能把這麼甜軟的小仙女拐到手?
不像她,原以為拐到的是小可愛,沒想到是一頭披著白兔外衣的惡犬。
一想到已經回朝的某“單純”質子,楚魚就抖了抖身子。
“不便宜,”宣軟看著鏡子,眼睛彎彎,“阿晏很好。”
外麵響起熱鬨的鞭炮聲,楚魚摸摸小姑娘的腦袋,替她蓋上紅蓋頭:“是是,不便宜。”
“恭喜你們能合法親熱了!”
這個法指的是禮法。
小姑娘被楚魚扶著走出去,剛露麵,就被等不及走進來的宋清晏抱了起來。
被新郎官抱進喜轎還是都城裡頭一遭,這還不止,喜轎也就走了幾米遠,就到了太子府。
新娘子緊接著就被背了進去。
從隔壁的府門出來到對麵成親,要多近有多近。
曆朝曆代太子府的選址都是由太子本人決定,這足以看出太子有多心急了。
圍觀百姓們想著太子臉上的笑,皆嘖嘖稱奇。
人群裡,居思畫麵目猙獰,眸底可怖。
但再嫉妒,她也沒辦法改變或是打亂今日的喜宴,更不可能嫁給她日思夜想的太子。
宣軟及笄禮那日,太子便當眾宣布以後隻會有她一個妻子,縱使再多人心碎,也無法引來他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