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蓮想了想:“玩過嗎?我不記得了。”
喬清泉說:“怎麼沒玩過?我還記得,你抱著一個用稻草纏成的小人,給它穿上衣服,當成孩子,哄著他唱歌謠‘娃娃睡著著呀,買個大饃饃呀;娃娃睡醒醒呀,買個大餅餅呀’。”
喬青蓮頓時大笑:“真的,我小時候聯想還這麼豐富?”
喬清泉說:“這歌謠都是村裡老人們哄孩子時唱的。”
尚德忠裝著不經意的樣子,從側麵看喬清泉,他發現,喬清泉不像他平時表現的那樣,冷情冷性的,他對著喬青蓮的時候,是溫和的。
莫非,喬清泉也喜歡喬青蓮。
不,不可能,他們是兄妹呢!
可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啊?
沒有血緣關係也是兄妹,兄妹的感情曾經在這裡。
尚德忠知道,喬清泉一直沒有中斷過對喬青蓮的經濟支助。
從他跟著郭凱芹走的時候,硬是要郭凱芹留下一千元(後來好久,才聽喬青蓮說的。),到後來,即使他隻是一個學生的時候,他從手裡攢下一點錢,也會偷偷摸摸給喬青蓮寄錢回來。
這個,是聽尚德宣說的。
當然,這也可以說他是一個不忘本的人,他人雖走了,可是時時刻刻還在掛著在鄉下的養母和妹妹。
可是尚德忠又想到,當初,他們聯手趕時悅青的時候,尚德忠心裡最清楚,他不是喬青蓮說的“生怕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他是一個男人不準彆人接近自己心愛人的抗拒心理。
那麼,喬清泉呢,他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呢?
是真的覺得妹妹還小嗎?
現在,他又提起小時候過家家,這是什麼意思?
尚德忠想到這裡,心理有些不淡定了。
跟喬清泉爭,他真的沒有把握。無論從哪一個方麵,他都不是喬清泉的對手。
喬清泉的起點很高,他望塵莫及。
可是,有一點,他比喬清泉要強,那就是,他們家裡人都喜歡喬青蓮。
母親吳洪玉曾經羨慕地說:“誰娶到蓮蓮,是他祖墳上冒煙了。人長得好,又會掙錢,還知恩圖報,尊敬老人。”
尚德忠試探地問道:“再怎麼說,蓮蓮也不可能嫁給姓尚的,這輩分就是個問題啊。”
吳洪玉不在意地說:“那又有什麼?我娘家村裡,還有兩姐妹嫁給叔侄兩個的呢!”
尚德忠驚奇地問:“那怎麼叫啊?”
吳洪玉說:“怎麼叫?俗話說‘公雞不屙鳥,各做各的叫!’姐妹倆喊自己的,孩子以男方為主,男人們喊男人們的。不也是挺好的嗎?不過呀,我們這個尚家營啊,是沒有人配得上蓮蓮這丫頭的了。”
你是不是我的親媽呀,你兒子活生生站在這裡,有這麼貶低你兒子的嗎?尚德忠心裡哀嚎。
其實農村人對此也是想得通的。就比如,曾照翠和堂哥尚德宣的相差八歲的婚姻。現在,不也是過得挺好的嗎?
喬清泉要想和喬青蓮結婚,隻怕是困難重重,他的母親郭凱芹那裡就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大山。
蓮蓮說,婚姻講求門當戶對,對於時悅青的家裡都說不敢高攀,就更不用說喬清泉家裡了。
想到這裡,尚德忠又有了信心。
昨天發生的情況,他問過尚清華,尚清華說了個大概,大意是,郭凱芹很不高興。
隻是,昨天的情況那樣,今天,郭凱芹怎麼會讓他們兄妹倆又來了呢?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