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不是夫妻嗎?為什麼中了這玩意兒還要來醫院?
他並不知道兩人離婚的事情,隻以為兩人在鬨彆扭。其實也是有辦法的,他故意沒說。
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沒什麼事情是做一次解決不了的。
容少言隻好抱著簡寧回到車上,對前麵的司機說道:“回南苑。”
南苑是他和簡寧之前結婚時住的地方,現在也很少回去。
“是。”
簡寧有些幸災樂禍,纖細的手指像貓兒一樣撓了撓容少言的脖子,咯咯笑出聲:“我說了醫院沒有用嘛。”
容少言喉結滑動,又無可奈何,他拍拍簡寧的背,耐心溫和地哄道:“忍一忍,明天就好了。”
“不。”簡寧搖搖頭,去了襯衫裡麵,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幫幫我嘛。”
這是個什麼狗男人啊,記得剛結婚那會兒還強吻她,現在怎麼就這麼君子了?
溫軟的觸感,讓容少言渾身一僵,立刻將小手捉住,聲音微顫:“寧寧彆鬨。”
簡寧挽起的長發經過這麼一折騰,已經完全散開,她費力坐起來,捧住容少言的臉,尋到他的唇吻了下去。
果然,這樣親密的接觸會緩解她的難受。
容少言小心翼翼地扶著她,沒有拒絕她也沒有回應他,隻含糊吩咐:“開快點!”
前麵的司機一抖,在數次違規的邊緣,衝向西苑彆墅。
等終於到了彆墅門前,容少言抱著著簡寧下車,他的襯衫、領帶已經完全歪掉亂掉,脖子上還有幾個可以的紅痕。
倒是他的臉上,有些微微的憋屈,和無奈。
邢宇和司目不斜視,但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顫抖。
容少言瞥他們一眼:“你們回去吧。”
隨即便抱著簡寧,快步回屋。
一將人放到床上,簡寧就纏了過來,容少言強行放開她,去洗浴室拿了毛巾浸濕冷水,幫簡寧擦著手還有臉。
簡寧被冰得一個激靈,哀怨又控訴地看向他:“容少言,你簡直不是男人!”
瞧瞧,這是人乾的事兒嘛?
這已經是今晚她第二次這麼說容少言,他額角的青筋凸起,一邊認命地幫她擦著,一邊湊近她耳邊咬牙低聲道:“寧寧若明早還這樣講,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簡寧被他不斷地用冷水擦拭,理智似乎慢慢回籠,她半闔著眼眸看著彎腰站在床邊的男人。他手上的動作無比認真,就像是在對待什麼藝術品一樣。
一時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明明耳朵已經通紅,手上也燙得不行,還偏要忍著。
她抬腳踢了踢容少言的手,嘟囔道:“你這樣太慢了啊。”
容少言抬起眼簾,略略看她一眼,見她眼眸恢複了一些清明,溫聲笑道:“看來還是有用的。”
他又去換了盆涼水,繼續。
簡寧覺得差不多了,又踢了踢他,迷迷糊糊道:“可以了,我想睡覺。”
明明什麼都沒做,感覺比做了一晚上還累。
雖然她也不知道做一晚上是什麼感覺,唉,她大概是藥磕多了吧。
等容少言從洗浴室出來,這姑娘已經睡著了
他坐到床邊,認真地端詳簡寧的臉,還是紅撲撲的,紅唇水潤,嫵媚不失可愛。
他幫簡寧理了理頭發,去叫張姨來幫她換了衣服。
……
早上醒來,簡寧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渾身酸痛。
她無力吐槽,自己也太虧了,明明什麼都沒做,還體驗到了事後副作用。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了然,估計是張姨來換的。
旁邊有淺淺的呼吸聲響起,她側頭一看,榮少言正規規矩矩地躺在她身旁。
想到昨晚的事情,簡寧突然有股挫敗感,自己都那樣了他還沒反應,讓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
這就像男人被彆人說不行一樣。
不行?她靈光一閃,容少言這麼多年生病,不會真的不行吧?
想著,她便一腳踢向容少言,毫不客氣道:“喂!你醒醒!”
其實容少言早就醒了,隻是貪婪在這片刻溫存,想多和她待一會兒。
沒想到她會這麼不客氣,想裝睡也裝不下去了。
他慢慢睜開眼,側眸看向簡寧,剛醒一樣:“寧寧怎麼了?”
其實她有些忐忑,她會不會怪自己擅自和她一起睡?
誰知簡寧一骨碌滾過來,那雙眸子亮晶晶地看著容少言,試探道:“容少言,你的病是不是對你某些方麵有影響啊?比如那個什麼……”
反正她不會承認是自己魅力不行,可自己直接說出來會不會傷到他自尊?
容少言臉一黑,不用想就知道她沒說完的是什麼。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驟然一個翻身,低下頭去在簡寧耳邊溫和又耐人尋味道:“寧寧,還記得我昨晚說過什麼嗎?”
他說,如果早上她清醒過來還這樣說,他就一定會滿足她。
簡寧回想了一下,昨晚她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記得。她看著上麵的人,眨巴下眼睛:“不記得。”
容少言揚起唇,意味不明地看著她:“那就試試?試試我行不行?”
昨晚是因為小姑娘神誌不清,他不會做趁虛而入的事情。
而現在她還挑釁自己,再忍就真的不是男人。
簡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昨晚的事情刺激到了,還是被那藥喝傻了腦子,被他這麼一激,她腦子一熱就脫口而出:“試試就試試!”
她語氣還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大家都是成年人,來啊!
容少言被氣笑了,低頭便吻上她。
簡寧也不服輸,抬手勾住他,回應他。
溫和好脾氣的男人被她激得有些惱意,而簡寧本身就是不服輸的人。
兩人就像互相較勁兒一樣,誰也不讓誰。
今天的容氏,大家都很奇怪,一向克己的容總,居然遲到了!
不僅遲到,還上午一半天都沒來。
他們心裡擔心,容總不會又生病了吧?
隻有邢宇,淡定得一批。
可喜可賀,容總和夫人的關係跨進了一大步。
容少言的彆墅裡,張姨笑嗬嗬為兩人準備午餐。她很開心,今天兩人這麼晚還沒起,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而簡寧扶著腰一臉生氣,用枕頭砸向容少言,炸毛道:“你個騙子!”
怪隻怪她是晉江文女主,不然一個病秧子怎麼可以這麼久!
容少言淡定地接過枕頭,放到一邊。
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溫柔和煦的目光落在簡寧身上,微笑著溫聲道:“寧寧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事情的開始嗎?”
他原本也不欲做什麼,誰知這丫頭也不知道是哪裡被惹到,愣是不服。
倒讓他獲得了意外的驚喜。
簡寧瞪他一眼,氣呼呼地扭在一邊生悶氣。
好了!她就是傻!
容少言不禁輕笑出聲,覺得寧寧這個樣子莫名地可愛。
經過這件事,兩人的距離倒是拉近了許多。
簡寧叉腰站在地毯上,瞪著他:“你還笑!”
怕等會兒她真的炸毛,容少言及時收住笑容,走到她麵前伸手摟著她,低頭看著簡寧那張緋紅未退的臉,低聲細語道:“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他也是沒想到的,兩人關係能跨進這麼大一步。他迫不及待地想,重新和寧寧在一起。
況且雖然兩人已經離婚,但他對於簡寧,有愛也有責任。總覺得他們做了這樣的事情,就該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