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便看到了氣質不凡的容少言,他一瞬間便想到了簡寧結婚的丈夫,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容少言下意識向簡寧質問道:“他怎麼在這兒?”
顧笙歌慌亂地解釋道:“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和姐姐……”
“你不用解釋,他不介意的。”簡寧打斷了他,笑看著容少言:“你說是嗎?”
見她這樣,一向溫溫淡淡的容少言,麵色霎時鐵青,抬眸冷冷地看向顧笙歌,沉聲道:“出去。”
顧笙歌無措地看了眼簡寧,小心翼翼道:“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你不用走!”簡寧皺起眉,看向容少言,不耐煩道:“不是說好了互不乾涉?你什麼意思?”
她的話,讓顧笙歌震驚在原地,他過去在這個圈子待了那麼長時間,了解一些豪門聯姻,自然知道這話什麼意思。
心底的驚喜控製不住地一絲絲冒出來,他知道這樣很無恥,可心心念念三年,一朝見到,他真的沒辦法控製對姐姐的喜歡。
聽見她的話,容少言霎時麵色如冰,病態的蒼白殷紅的唇,莫名顯得妖冶又危險。
他緩緩走到簡寧麵前,微微傾下身,看著她的目光森冷駭人,語氣卻極儘輕柔道:“寧寧,你不想讓他被再次封殺吧?”
之前讓邢宇調查了顧笙歌,知道他為什麼被雪藏。
“你威脅我?”簡寧怒氣衝衝地瞪著他,咬牙切齒。
這人是神經病嗎?
容少言倏然輕笑出來,仿佛沒有聽見簡寧的質問似的,直起身,餘光瞥了眼顧笙歌,輕聲笑道:“那樣寧寧可就是罪人了。”
簡寧深吸一口氣,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男人還能如此不要臉。能把這樣厚顏無恥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她磨了磨牙,轉頭看向顧笙歌,安慰地笑道:“你先回去,過兩天我陪你去劇組。”
見她對彆的男人這樣溫柔,容少言臉色越加冷了幾分。
顧笙歌擔憂地看向簡寧,猶豫道:“姐姐?”
容少言冷冷的目光頓時掃向他:“出去。”
看見她身邊的男人,他下意識隻想將人驅逐出去。也終於意識到,他還是做不到真正的互不乾涉。
顧笙歌沒看他,看向簡寧,抿了抿唇,微微乖巧道:“那姐姐,我先回去了。”
他有些擔心,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麼,隻知道他經常能在各大雜誌上看到這人。姐姐家破產了,和他聯姻,肯定是有求與他。
所以自己在這裡,隻會給姐姐添麻煩……
顧笙歌走出去後,因為擔心簡寧,便坐在了門口,垂著頭,無比沮喪。自己好像太弱了……對姐姐一點幫助也沒有,唯一的作用就好像是賺錢了。
他走後,簡寧冷靜下來,看著容少言,壓製著怒氣:“說好的互不乾涉,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第一次發現男人也這麼賤的,開放式婚姻是他提出來的,現在乾涉她的也是他。
容少言心裡滿是怒氣,抬手扯了扯領帶,眸光冷冷地看向她:“簡寧,你過了。”
他依舊更願意相信那個男孩子出現在這裡,隻是簡寧為了要氣他。
“容少言。”簡寧認認真真地叫他的名字,莫名紅了眼睛,一字一句地質問道:“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覺得我是另有所圖,費儘心機?”
她對他再沒有愛意,隻為自己這些年感到委屈。她不明白,他會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
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容少言心底慌亂了一瞬,卻不想承認,他掩飾性地輕笑出聲:“難道不是嗎?”
“哈。”簡寧大笑一聲,她抬手用手指抵了抵額頭,嬌聲笑道:“那你管我做什麼?你隻要你心不動,任我耍什麼手段都沒用不是嗎?”
“還是……”她歪頭眼神嫵媚地看向男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貼近他,故作嬌柔道:“還是你怕自己動心啊?”
聞言,容少言心頭頓時像被說中了一樣慌亂,隨即強自鎮定下來,唇角勾起輕諷的弧度。他伸手扶住簡寧的臉,低下頭看著她灼人的眼睛,輕聲道:“不會,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