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豫看著葉遠,頗為滿意地點頭,“雖說不能拔得頭籌,但以你的年紀,能取得前三甲,已經是天縱奇才了。”
畢竟謝知慶是從小就跟著一眾大儒學習,一年前還在窮山溝裡的葉遠,學習環境跟他完全沒法比。
“蓉兒交給你,我和她娘都放心,不過她娘想留她在京城……”
王和豫話說一半,便猶豫地看著他。
葉遠連忙表態,“蓉兒在哪裡,我便在哪裡。”
“那便好,我去向皇上求個恩典,應是能讓你留在上京。”
......
待葉父葉母被接上京城後,葉家就徹底在京城紮根了。
與葉生好久沒見的葉七,格外的黏人。
葉生本是有些不樂意,但見葉七仿若是蒼揚清的克星,回回都能把他氣走後,便沒了那絲不樂意。
兩年後,王婉蓉及笈。
及笈禮辦得很是盛大,充分體現了王府對其的重視。
養了兩年,王婉蓉的傷痕總算是消退,肌膚也被日複一日的滋養而變得水嫩。
王家請了宮裡的女官來教她禮儀,又詢問了她自己的意願後,同時也給她請了教導琴棋的女夫子。
這兩年王婉蓉過得十分忙碌,但同時又充實得很。
徹底脫胎換骨,除了那仍舊清冷淡然的性子,其他沒有一處能與“葉招娣”劃為等號。
當然,那沉默的性子是對於外人,對自己的親人,她向來是乖巧溫柔,還耿直非常。
可以說是,人前人後兩幅麵孔了。
當兩年前的事情淡去,王婉蓉徹底變為高門貴女後,來求親的人就絡繹不絕了。
其中自然是有葉遠的。
理所當然,王家將他們統統拒之門外。
直到再一個兩年後,才同意了葉遠這門親事。
定親的時間如同葉遠所料,長達兩年。
直到王婉蓉十八,成為上京最老的閨閣小姐後,王家才鬆口,讓葉遠準備親事。
這四年裡,王家和謝家更是明裡暗裡派了許多人監視和觀察葉遠。
尤其是第三年,他們派來監視的人,成倍地增長著。
有時候連路上某個擦肩而過的路人都是——就為了突擊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可以味道。
葉遠察覺了,但是他假裝沒有發現。
畢竟三皇子的事,弄的轟轟烈烈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也讓王和豫和謝嵐有些後怕。
看起來挺靠譜,又情深意重的人,誰能想到他是一個趁著葉婉萱懷孕,就和她親生妹妹滾在一起的人?
睡誰不好,偏偏睡葉婉萱的妹妹。
害得葉婉萱受刺激過大,一腳踩空台階,孩子當場就沒了。
兩姐妹反目成仇,到現在都還鬥著。
結果三皇子覺得她們嫉妒的麵目太過醜陋,在林貴妃的主持下,娶了正妃後,居然和正妃伉儷情深,相親相愛。
說起來也是令人唏噓。
成親定下的黃道吉日是在初春。
正是冬雪融化,萬物複蘇的時節。
草長鶯飛,春風醉人。
比春風更醉人的,是那鳳冠霞帔,坐在花轎裡的新嫁娘。
葉遠坐在高頭大馬上,他如今已然是一個成熟穩重的青年,眉目挺括,身型健壯修長,帶著青年男子特有的朝氣俊朗。
隻是平日裡因為太過嚴肅,所以他眉間的褶痕有些深,但如今一笑,叫人更加倍感稀奇和驚豔。
[任務完成了。]
在新人拜過堂之後,葉生就聽見係統的提示音。
[要現在走嗎?]係統問他,[裴亦寧已經在等你了,你走後,會有數據接收你這個身體,不會有人察覺到異樣的。]
[等等,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
葉生雖然想裴亦寧,但是他知道,裴亦寧會一直等著他,他轉身就能見到他。
這大概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而這個世界的人,他卻再沒有機會見了。
葉生難得拿著一酒盅,去敬葉遠,“哥哥,你可一定要對葉姐姐好啊,一定。”他還是習慣叫葉姐姐。
王婉蓉過得好,其實就相當於他過得好。
現如今,葉生也明白了係統給他安排這個任務的用意。
他童年過得悲慘。
係統便給他一個無憂無慮,被人寵愛著長大的童年。
知道他對以前那些事情不能釋懷。
便安排一個與他相當遭遇的王婉蓉,由他親手幫助她,親眼見證她的幸福。
這就好像他讓以前的那個自己,也獲得了救贖一般。
葉遠不知道葉生心裡的惆悵,笑著應下他的話,“我不會負你葉姐姐的。”
尋尋常常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總覺得比那些花裡胡哨的承諾來得令人安心。
“幫我把這個給葉姐姐。”
他從懷裡掏出早就備好的禮物,放進葉遠的手心裡。
這是一張紙條,上麵是一個地址。
“那棵樹底下,我埋了一壇酒、哥哥可以叫它女兒紅,有空和葉姐姐一起去挖出來吧。”
他說著,迷迷糊糊地走了。
晚上抱著葉七,和他絮絮叨叨說了半夜。
第二日,吃過葉母做的早飯,在撒嬌著抱了一下給他這麼多年溫暖的父母後,輕聲道:
[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好像……完結了。
接下來更點番外
大概就是和裴亦寧做任務然後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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