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殊不知在後者眼裡,他早已是眼中釘肉中刺,哪怕無害了,看著還是礙眼。

葉生走後,蘇清婉看著出現在自己院子裡的男人,誠惶誠恐得低著頭,曼妙柔弱的身姿十分惹人憐,手指卻借著寬大的廣袖,將一方錦帕捏得變形。

“蘇清婉。”祁莫寒看著她,“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王爺……”被他叫到的美人,因為受了驚,一張俏臉上早就被淚染的濕濡,眼睫上還有水珠欲落未落,“臣妾是做什麼惹您不開心了麼?”

“小瑾傻,被你玩得團團轉,我可不蠢。”祁莫寒不想看她演戲,背過身子,“彆在我這裡玩什麼把戲,記著當初你自己說過的話。”

為了進這鎮安王府的大門,蘇清婉當然記得自己當時說過什麼,可她來這裡不是真的來給他們做什麼掩飾的,她隻是來替自己爭取幸福的。

她不想在這裡待了幾年,到最後還要拿著所謂的補償,報酬離開。

隻是此時此刻,她隻福了福身,軟著聲音說,“臣妾明白了。”

祁莫寒可不相信她說的話,但他單隻冷哼一聲,離開了。

說這番話,他也隻是做做樣子,蘇清婉,於他自然還有彆的用處。比如,讓他看清楚,小瑾是否初心不變。

現在看來,對方是連為他吃醋都不屑了,甚至還能笑看彆的女人對他的關心。

越試探,得到的結果就越令人失望。

由內心滋生的黑暗,似乎快要從胸口溢出。

去梧州的那天,天色極差,霧蒙蒙的,烏雲攏在頭頂,將陽光儘數掩藏,壓著人喘不過氣來。

這次出行是奉了皇命的,光是護衛隊就有上百人,更遑論其他的隨行人員,以及隱在暗處的隱衛。

葉生與祁莫寒是坐的馬車,裡麵熏了香薰,車頂是顆碩大的夜明珠,發出剔透得光,底下茶幾臥榻一應俱全,暗色的簾幔將馬車分成兩間,極其奢靡豪華。

“小瑾,想我嗎?”

馬車裡,祁莫寒趕下了所有伺候的人,從背後將葉生整個攏在懷裡,聲音低迷磁性,帶著一股引誘的味道。

四周的簾幔都被放下,外麵本就稀薄的光亮,根本沒有滲透進來的希望,唯有頭頂上的珠子,發出幽幽的光。

見葉生不說話,祁莫寒的聲音帶了點微茫的委屈,“這麼多日不見,小瑾就沒有想過我?真是沒良心。”

封閉的空間讓葉生極其沒有安全感,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今日的祁莫寒十分不對勁,雖然對方表現得很溫柔,但他依舊能感受到其中的陰鬱氣息。

就像裴被惹毛,想砍人的時候。

[快說想他了啊!]係統催促他,[你把他當做裴亦寧不就好了,逢場作戲嘛。]

[這跟洗白有關係嗎?]葉生反問他。

係統聞言一愣:[好像,是沒有的。]

那不就結了。葉生說:[我已經想好了洗白方式了,就等最佳時機呢,你就瞧著吧。]

[真的?]係統語氣懷疑,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了。最不濟就重新來過,新人都是這樣的,他如此寬慰自己。

等不來回應的祁莫寒也不在意,他撩開了窗口的簾子,讓那微末的光亮照射進來,驅散了車內的幽暗。

“去梧州的路途遙遠,易生變數。”祁莫寒看著外麵往後一一退去的景色,語氣莫名:“也不知會冒出什麼牛鬼神蛇。”

這躺出來,他也不是單純想念梧州,其他還有一點便是,這一來一去的路程,正是那些人的下手時機,若是鎮安王回京途中遇到山賊或是盜匪,折在外麵……

想到這,祁莫寒又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安然吃著葡萄的人。

“怎麼了?”葉生吃得手上汁水橫流,嘴裡還嚼著葡萄肉,他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水果,今日偶然吃了一顆,便迷上了這甘甜的味道。

“以前怎麼不見你愛吃這個?”祁莫寒放下剛剛在腦海裡冒出的想法,拿過桌上的帕子,低頭專心替人擦起手上的汁水來。

葉生心裡咯噔一下,這人難道發現他不是溫若瑾了?

他不自然得動了動被捏著的指尖,訕笑一聲:“今日才覺得不錯。”

“是麼?”與他說話的人似乎隻是順口一提,眼都沒抬一下,隻是專心得擦那一根根白皙修長的手指。

葉生看著對方給自己擦手指頭的模樣,專注仔細,就連指甲縫也沒放過的時候,腦子裡不知為何冒出一個詞:變態。

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放存稿箱了QAQ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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