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釗也不客氣,腳步一晃,欺身上前,在鐘琉應舉拳打來的同時一個側身躲過,抬腿提膝——
“嘭!”
鐘琉應腰側被踢個正著,整個人打橫著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
圍觀群眾發出了“嘶——”的倒吸氣聲音,好像挨打的不是鐘琉應而是自己一樣。
靠在欄杆上的白寧光聽見距離自己不遠的兩個學生正在小聲說話。
“我的媽呀,看著都疼,這該骨折了吧?”
“應該是,我剛才好像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岑教官真狠,感覺不像是鍛煉,像是故意折磨,她和鐘老大有仇嗎?”
“沒仇也能折磨啊。”
“啊?她有病?”
“噓!你才有病!我的意思是她打這麼狠不是為了教訓鐘老大,而是打給我們看的!”
“……殺雞給猴看?”
“你能換個詞嗎,要是被鐘老大聽見你把他比喻成雞,恐怕會跳起來打你。”
“……就你有文化,不和你聊了。”
“……”
白寧光瞥了兩個學生一眼,發現是兩位年紀很小的學生,放在普通的學校也就是讀初中的年紀,能被選進青雲學院,應該是某方麵的天才,隻可惜剛入校就跟著鐘琉應跑偏了路,不然現在可能已經在學術方麵有了不小的成績。
兩小孩兒當然看見了白寧光的這一瞥,頓時安靜如雞。
在他們眼裡,這個一直像是沒吃飽飯的男人才是幾個人當中最可怕的,他們可還記得當時被他信息素壓趴在地上的感覺,就好像身上壓了一顆星球,這顆星球還正在燃燒,非常恐怖。
所以就算這兩天白寧光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學生們還是很怕他,在學校裡其他地方碰見都會繞道走。
場地內,鐘琉應躺在地上緩了一會兒,才捂著腰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然後步履蹣跚的走到岑釗對麵,重新擺好姿勢。
“再來。”
岑釗沒動。
鐘琉應的隨身智能強製跳出,彈出紅色警告,說檢測到主人有內臟出血現象,還有輕微骨裂,要求立刻住院治療,並且已經撥通了急救號碼。
鐘琉應伸手就要去關,但被岑釗攔下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回去養傷,養好了再來。”
鐘琉應一臉倔強:“我還能再堅持三輪!”
岑釗麵無表情:“然後變成一條死狗?”
鐘琉應不說話了,僵持了一會兒,鬆開了手,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岑釗看他兩眼,轉身準備離開。
鐘琉應坐在地上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忽然生出了偷襲的念頭。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不可抑製的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
雖然教官說了訓練結束,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再和教官打。他被單方麵毆打了這麼久,總該找回一點場子吧?
鐘琉應看了一眼自己的終端掃描結果,發現身體狀況並沒有很嚴重,於是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視線在越走越遠的岑釗背後轉了好幾圈。在她距離自己已經超過五米的時候,他突然從地上彈起,猛地朝前一衝!
岑釗聽見身後的聲音並沒有立即動手,她想看看鐘琉應能搞出什麼來,結果沒想到下一刻,她的腰就被抱住了。
鐘琉應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她腰間的皮帶,試圖做出一個借助腰帶致對手側摔的搏擊動作。
可是他好死不死的抓在了岑釗的那個皮帶扣上。
岑釗清楚地聽見了自己腦袋裡某根弦斷裂的聲音,身體比意識更快動作,信息素陡然爆發,充斥整個訓練場,同時上半身反人類的扭了一個角度,反手抓住鐘琉應的胳膊,抬手就是一掄!
“嘭!”
鐘琉應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左臂和左腿折成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一看就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