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為什麼會對一個基地行動小隊動手?
齊北順手拉出來了一個列表,上麵列著岑釗最近一年執行過的所有任務,通篇粗略看下來,並沒有找到疑似目標。
這樣看,任務尋仇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所以是私仇?
齊北又問:“最近私人方麵有出現什麼個人糾紛嗎?”
岑釗回答的非常果斷:“沒有。”
齊北猛地抬頭,一臉詫異:“沒有?”
岑釗理所當然的點頭:“對,沒有。”
“那你不久前被綁架的那個朋友呢?她不算是你的個人糾紛嗎?”
岑釗眨眨眼,五官幾乎擠成了一個問號,渾身上下都好像在問——“你說啥?”
“我什麼時候有一個被綁架的朋友了?”
齊北心頭一震,立刻明白這是一個切入點,抬手調出了禾瀟瀟在軍部留存的個人影像,展示在岑釗麵前。
“就是她,中京軍校雙料博士,前不久剛畢業,曾經和你一起在青雲學院就讀,宿舍住在隔壁。”
岑釗看了一會兒影像,越看越茫然。
“這個人是誰?和我還住過隔壁?”
旁邊一個女人憋不住出聲,音調拉的很高:“你居然不記得她了?!”
岑釗看起來已經要懷疑人生了,一臉的莫名其妙。
“她到底是誰?”
齊北停止問話,看向一旁鹹魚癱的白寧光:“我記得你來的時候告訴我說,禾瀟瀟也失蹤了?”
白寧光稍微坐正了一些,幅度不大的點了點頭。說:“是,禾瀟瀟也失蹤了,而且就是在這家醫院被人接走,之後就失蹤了。隊長昏迷前,還在查她的蹤跡。”
岑釗聽到這裡,抬手打斷了白寧光的話,皺著眉頭說:“你們的意思是,這個禾…禾瀟瀟,以前和我的關係很好,在我昏迷前,不知道被人帶去了哪裡,我在查她的下落的時候不明原因的暈厥,然後就失去了對她的記憶?”
齊北點頭:“目前來看,就是這樣。”
“不僅如此。”旁邊一個一直在整理儲存資料的男人補充,“你的終端內,所有有關禾瀟瀟這個人的信息,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岑釗伸手拿起經過了修複已經能順利開機的腕表,戴在手腕上,喚醒了七七,然後開始查看儲存空間。
片刻後,她點了點頭,表情凝重:“確實,我的資料裡有很多數據缺失。”
齊北收好裝備,從椅子上站起身。
“既然這件事是私人事務,禾瀟瀟又不是基地成員,你本人除了丟失了一段記憶之外,目前安然無恙,我們就先回去交差了,後續如果需要幫忙,可以通過基地內的任務係統找我們。”
基地調查小組向來隻調查和基地人員及公務相關的的內容,成員私人事務不在管轄範圍內,沒人願意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當然,通過基地任務係統找他們發布任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深知這些人的工作方式,岑釗也不在意,衝他們擺擺手:“麻煩你們了,謝謝。”
調查小隊的成員把調查結果和整理之後的資料留給了岑釗,隨後離開,隻有白寧光還繼續癱在沙發上,沒有挪窩。
調查小隊的人走了之後,岑釗就放下了胳膊,靠在病床上歎了口氣:“我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啊。”
白寧光在旁邊眯著眼看她,沒有接話。
岑釗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隨後起身,拿起旁邊床頭櫃上自己的衣服,準備換下身上的病號服,抬手準備脫衣服的時候,才意識到房間裡不止有自己在。
“勞駕出去避個嫌。”
白寧光抬手捂眼:“放心,我不會看的。”
岑釗也不矯情,背對著白寧光,三下五除二的換好了衣服,然後一邊係皮帶一邊說:“你的假期又被打斷了?”
“嗯。”
白寧光放下手,看見岑釗的左手在剛係好的皮帶的皮帶扣上輕輕拍了一下,像是一個穿好衣服之後的習慣性動作。
岑釗轉身麵向他:“反正已經打斷了,你又正好過來和我一起,不如做個任務?”
白寧光掀了掀眼皮,盯著岑釗的臉看了幾秒,無所謂的說:“可以,做什麼任務?”
“不知道,看看任務表,有什麼接什麼吧。”
“嗯。”白寧光頓了頓,還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人你不找了?”
岑釗愣了一下:“什麼人?哦,那個禾瀟瀟?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件事……一邊做任務一邊找?她又不是突然失蹤的,是被人帶走之後失蹤的,你們都沒查出什麼來,想找到不容易吧?”
看見了她的態度,白寧光又沉默了幾秒,然後抬起手朝岑釗方向伸著,示意她拉他起來。
岑釗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把人從沙發上提了起來。
白寧光瞥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目光微閃,麵露了然,但很快掩飾下去,重新變回了那副鹹魚的模樣。
“你選任務吧,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哦?挺稀奇啊,你居然都會說這種話了。”岑釗拍拍他的肩膀,用腕表終端登陸了基地的任務大廳,視線在任務列表中隨意一掃。
找到了。
岑釗指著那條標注為“京南星複雜地況建築設計”的任務說:“就這個吧,看起來和我專業相關,你可以在旁邊摸魚,蹭積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