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長:“我儘量給你爭取半個小時,你先熟悉一下理論,等會兒上機節省時間。”
岑釗:“好。”
高個男生在旁邊插話:“還需要安排一個備選駕駛嗎?”
係長看了他一眼:“你上哪去找第二個駕駛員?”
高個男生無言,岑釗卻抬手指向了躲在人群最外層的屈爻:“如果非要選一個備用的話,就她吧。”
人群外以為這件事和自己無關的屈爻:“???”
係長挑了挑眉:“為什麼?不會隻因為她性彆和你一樣吧?”
岑釗搖了搖頭:“具體原因不能說,不過要說誰能給我做替補,這裡的人也隻有她了,這一點我很肯定。”
“哦?”係長意味不明的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了一眼被旁邊人推到最前來的屈爻,視線在兩位女Alpha中間來回轉了幾下,最後什麼也沒問的點了點頭:“行,那就這麼定了。”
屈爻問號臉:“不是,等等,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岑釗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上場機會的。”
屈爻:“哦。”
“誒不對!我就沒想過上場好嗎?!”
然而不管她怎麼跳腳,岑釗再不理她了,埋頭熟悉感應式機甲的操作方法。
那三人走的匆忙,什麼資料都沒留下,還好她之前做觀察員的時候留了不少記錄,現在算是派上了用場,一份一份記錄看過去,心裡或多或少都有了譜,覺得此次駕駛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沒過多久,機甲設計和實物的評審工作結束,係長申請下來的熟悉時間,組委會很慷慨的給了四十分鐘,讓所有評委先觀看聯邦大學的機甲功能展示,然後才輪到中京軍校。
於是在其他人都去旁觀聯邦大學的機甲展示時,岑釗拖著屈爻在隔壁場地熟悉感應式的機甲。
調整好感應裝置,岑釗擺著和機甲一模一樣的跪坐姿勢,感受從身體各處傳來的壓迫感,覺得這種感覺十分微妙。
這種壓迫感並不舒服,但是卻讓她有一種機甲就是自己身體延伸的感覺,如果可以,她能把機甲當成自己的身體來操控。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做了。
然而現實卻是,她不管做哪個動作,都費勁的要命,僅僅隻是把姿勢從跪坐變成站立,就已經出了一身汗,額頭上的汗珠差點迷了眼睛,可她卻根本做不到抬手擦汗這一動作,隻能忍著。
看來改良機甲得設計出駕駛員動作和機甲分離的功能,不然駕駛員的每一個動作都對應機甲,在駕駛室裡的自由度也太低了,連擦擦汗都做不到,要是想撓癢癢呢?
話說這個問題為什麼那三位駕駛員都沒提出來?難道說他們覺得這是正常的現象嗎?還是說他們不需要擦汗撓癢?
岑釗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適應機甲,慢騰騰的在場地內挪動步子,等她挪了一段距離,才發現在場地另一邊熟悉機甲的屈爻根本都還沒站起來,整台機甲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單腿跪在地上,另一條腿半支棱著戳這地麵,看起來搖搖欲墜,偏偏裡麵的人還在掙紮,四肢時不時抽一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快死的家夥正在做死前的最後努力。
岑釗無語的看了一會兒,便不再去管屈爻,認真的熟悉自己的機甲。
半個小時過去,看完聯邦大學機甲功能展示的係長從隔壁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台機甲在地上像離了水的魚瞎撲騰,另一台機甲正在場地內小跑,一邊跑還一邊做出拳動作,動作比之前那三位駕駛員還要自然流暢。
係長眼睛立刻亮成了燈泡,沒忍住喊了聲:“好!”
聽到聲音,兩台機甲都停下動作,頭部位置扭向他的方向。
岑釗看見了係長,抬手朝他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屈爻的腦袋扭了一半就卡住不能動了,頸部位置發出刺耳的“哢啦”聲,嚇得在駕駛室裡的屈爻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亂動就報廢了這台機甲。
她雖然沒有參與設計,但是製作過程全程參與,很清楚這些材料堆積起來的機甲成本有多高,要是報廢一台,她根本賠不起!
岑釗拯救了屈爻,她駕駛著機甲,走到她旁邊,用兩條機械臂,把另一台機甲從地上架了起來,還很貼心的擺成了標準的立正姿勢,讓駕駛室內的屈爻總算能鬆了口氣,稍微活動了一下差點斷掉的老腰。
見到這一幕,係長又喊了一聲:“棒!”
“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岑釗你簡直就是我們組的大救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