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分鐘,向潤身著一襲香檳色連衣裙,婀娜至極地出現在了他辦公室。
“大老板你當時請我來可也費了不少心思,現在是打算不理我了?”
她人美聲嬌,語氣中雖帶著一點嘲弄,卻有種迷人的驕蠻。
成沉微微勾唇,若有似無地一笑,拿起酒櫃裡的白蘭地和酒杯,走到她坐的真皮沙發麵前,為她斟滿一杯酒,又從煙盒裡拿出一支刻著金色的“X”字母的香煙,打火點燃後,吸了一口,遞到她眼前。
向潤抬起眼皮,瞭了他一眼,接過了那支煙。
她一邊抽煙一邊注視著他,嬌美的聲線裡帶著一絲撩人微啞,“你應該分得清誰才是內,誰才是外吧?沒有你的授意,陳立沒那個膽子撇下我。”
她的目光和聲音,無不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
大概如她這樣好勝的事業型女性,也是渴望征服成沉這種男人的。他聲名在外,可公司內部的女性沒有人不渴望他的邀請。
向潤當然知道成沉是不會缺女人的,但他從不會和女下屬產生任何緋聞。
成沉靠在沙發上,雙手緩緩摩挲著酒杯,視線越過了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門外,語氣十分散漫,“向潤,你現在雖然是我的得力乾將,但是這不意味著,你在我這裡就有話語權。”
“電影公司那邊,是陳立做主,各歸其位,你不能插手。”
成沉一飲而儘,將酒杯放到酒台上,“在其位謀其政,我們隻是上下級關係,我不會給你越級的待遇,如果你嫌寰宇給你的待遇不好,你也可以另謀高就,或者自立門戶?悉聽尊便。”
他站起了身,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目光還是停留在門外。
向潤輕咬唇瓣,熄了未抽完的煙,跟隨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下門外那個嬌豔絕倫的少女,
她輕笑開口道:“今天的事是我逾矩了,不該仗著和你的交情,插手到電影公司那邊。我不會再這樣冒失了。也好心提醒成總一句,這位華小姐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你這麼死纏爛打不放,對你和她都沒有好處。”
說完,她嫋嫋地站起了身,開門時和靈溪迎麵相對。
向潤十分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擦身而過時,說話聲音放的很輕,“妹妹,提醒你一句,彆栽到他身上。你玩不過他的。”
成沉熄滅了那支帶著金色“X”字母的煙,拉下了所有的百葉窗。
靈溪走進他的辦公室後,他暗暗觀察了一下她的神情,發現她沒有半分異色,他臆想中,她看到他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交談時不高興的小情緒是一絲一毫也沒有。
於是他哼了一聲,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順勢坐到辦公桌前的皮椅上,他的桌麵上攤了一疊照片,全是昨天她跟成清訂婚時拍攝的照片。
他將她圈在懷裡,薄唇貼在她的耳畔,將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給她看,一邊看一邊點評,低低冷冷的笑聲有點瘮人。
“寶寶,你瞧這張,你笑得真好看,怎麼從來沒有對哥哥這麼笑過呢?”
“還有這張,你穿旗袍的樣子可真美,婀娜多姿,娉娉婷婷……”
照片上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公主,簡約而高貴。
而每張照片裡,她唇角那抹甜美安謐的笑容,和她身旁那個俊美溫柔的男人,都讓成沉都無比的礙眼。
靈溪沒有回答他帶著咬牙切齒的問話,而是輕輕地問道:“我已經來了,現在你可以撤訴了嗎,可以放我爸爸他們回來了嗎?”
“是嗎?”他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和脖頸之間,“溪溪,你覺得這樣對我就夠了嗎?”
見她身體僵硬異常,又想到她在成清麵前的嬌俏靈動,成沉慢條斯理地說:“我要的,不過就是你給成清的而已,哥哥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他灼熱的唇烙印在她單薄的肩上,他繼續沉沉說著,“溪溪,我要你跟他分手,以後,你隻能有我一個人。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我手上有什麼,我隨時可以再送華家人進去。”
他低笑了一聲,“寶寶,這個買賣很劃算不是嗎?”
他拿出她口袋裡的手機,找到了成清的號碼,快速地發了一則消息,然後關機扔到了一邊。
靈溪見狀冷笑道:“你這樣做,隻會得到一個心裡沒有你的軀體!成沉,驕傲如你,不是要靈肉合一的愛情嗎?”
他頓住了,隻是冷冷地說:“你既然喜歡過我,那就能再一次愛上我,我可以用時間來證明,我對你的真心。”
她轉過頭,用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去看身後的他,語氣又清又冷,“除非你是神,否則你沒辦法讓我再次愛上你,我永遠也不會愛上這樣的你。”
曾經眼裡隻有他的小女孩長大了。
可她長大了,卻不要他了。
他諷刺地笑了一下,問她:“那我們的過去是什麼?你告訴我,那些都代表什麼?”
“成沉,”她睜著那雙清澈至極的眼睛,盯著他,一字一字地說:“我從未愛過你。”
“和你重逢時,我隻是被童年的回憶一時迷住了心,真正了解你以後,我對你已經沒有了喜歡。你得到一個不會愛上你的女人,不會有你想要的結果。”
他整個人都因這句話顫了一下。
“你還會愛我的。”他站起身來,麵無表情地撫摸她的側臉,用近乎溫柔的語氣道:
“溪溪,我就是要你......非你不可。”
他還有什麼不可以失去的?
反正她也不愛他,那麼,恨他也可以。
隻是不要讓再他看到,她眼裡的漠然,和她的無動於衷。
他掰過她的臉,堵上了她的唇。他不要再聽她說那些鋒利得像刀子一樣的話。
將她抱起時,他沒有再遭遇任何抗拒,他抱著人去了裡間的休息室。
為了這一刻,他已經等待的夠久了。
衣物在短短的路程中逐一散落。
他覆身而上時,靈溪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他黑沉沉的眼神,灼熱挺拔的身軀,渾身上下蓄勢待發的侵略氣息,都在昭示著,他不會像成清那樣溫柔地順從她。
而下一秒,他闖入的力度和前所未有的深度就驗證了她的直覺。
靈溪咬著櫻唇,一聲也不出,勉力應付著他此起彼伏的欲.望,和望不到頭的充沛精力。
抵死交纏之際,她雙手抵住他壓過來的胸膛,冷冷道:“你讓律師現在就撤訴。”
成沉握住她纖白的手舉過頭頂,一邊啄吻她的唇一邊啞聲回答,“見到你來,我就安排人撤了。”
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喘.息:“溪溪,你乖,像小時候那樣,叫我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