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屍體躺在大廳裡,然而每個人都不願意去把這具屍體拖出去。
韓盛矢口否認自己殺了人,還說二夫人是自己撞上去的。
韓茂的腦子飛快的轉著,他也幾乎等同於失去了財產所有權,肯定最後的財產都是屬於韓盛的,他得巴結韓盛才行!
他沒有其他謀生的手段,他可不想像韓林一樣被趕出韓家!
於是他道:“我作證,是朱碧絲自己滑倒了,這和大哥無關。”
“無關?嗬嗬嗬……”韓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冷笑道,“你們可是真會睜眼說瞎話啊。連自己的老婆死了,也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我看你們就和朱碧絲說得一樣!虛偽!惡心!韓盛!你就是殺人凶手!”
“你省省吧,失敗者。”韓盛轉向王律師,“王律師,剛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就算韓林汙蔑我,我相信您也有所公斷,給我個‘公正’。”
他故意拉長了公正兩個字,顯然是意有所指,依照韓家的權勢,財勢,想必就算是過失殺人,也可以洗白,算不得什麼。
“嗬嗬,自然,”王律師笑道,“公正是給予有準備的人的。”
這老奸巨猾的律師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他不會站在無權無勢的一方,畢竟他的工作就是為有錢人服務。
“那這個‘公正’,範疇可不可以再放寬一些呢?王律師?”韓盛的表情越發有點猙獰了。
“隻要您付得起公正的‘代價’。”王律師發出了惡魔般的笑聲。
“韓盛!你!”韓林還未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隻聽一聲槍響!
韓林的身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睜大眼睛。
“我的好弟弟韓林,因為受不了失去財產的打擊,而自殺了。”韓茂訕笑道,“喂,我說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到了吧?”
他手裡還握著槍,表情已經徹底像地獄的惡鬼般凶惡,貝亞男捂住了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珍姨則顫抖著手不斷的搓她的念珠,嘴裡喃喃念著佛經。
韓茂附和道:“沒、沒錯,他是自殺的!我作證!我作證!”
一直安靜如雞的韓小姐從進門開始就大氣都不出一聲,現在她隻顧著自己在抽煙。而那位林少爺,並沒有被她帶來——發生了婉月事件後,她和林少爺大吵了一架,兩人正在冷戰,因此她一個人過來聽遺囑了。
她平日裡不和這些兄長親近,就是知道這些人都不是人玩意兒,現在看來一切果然證實了她的猜想。
“韓曉琳,你怎麼說?”韓盛仿佛炫耀自己權威似的問自己的親妹妹。
“我還能怎麼說?當然是你想的那樣。”韓小姐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他們是怎麼死的,就是怎麼死的。”
韓盛於是又把目光轉向韓冰這邊,
蕭楠連忙道:“我作證,那兩個人是死於意外和自殺。我可以為韓冰代言。”
韓冰看了看蕭楠,欲言又止,眼前的景象讓他戰栗非常,豪門的醜惡一一爆發,但他知道現在還是不要惹事的好,畢竟對方有槍,而自己和蕭楠都行動不便,一旦衝突肯定對他們不利。
“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你這個死瘸子。”韓盛冷笑道,“韓冰,我要聽你親口說。”
“我說,大少爺,我看我們還是繼續宣布遺囑吧。這些你們的家務事你等下自己處理吧。”王律師打斷了韓盛的審問。
韓盛就像是見了血的野獸,此刻顯得異常亢奮和具有進攻性,眼中閃爍的都是獸性。
他笑了一聲,才終於願意回到了座位上。
隻聽王律師道:“韓曉琳,你是韓家最小的女兒,你性格孤僻,眼高於頂,你以後也同樣不屬於韓家,你隻屬於你的夫家。”
韓小姐對此倒是不敢吭聲了,之前對遺囑有異議的人都死了。
“接下來,就是韓冰。韓冰,你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很會經商,但你同樣孤僻,而且容易心軟,我會把國內一部分資產交給你,作為我對你母子的補償。”
韓冰聞言有點驚訝,不可置信自己獲得的遺產竟然比真正的韓家少爺們還要多得多。
“這不公平!憑什麼!他甚至根本不算是真正的韓家人!”韓茂抗議道,“為什麼我得到的那麼少!而他則可以擁有爸爸的資產!”
“你閉嘴。”韓盛一句話就讓韓茂收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