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婉月握住蕭楠的手時,苗楓用手指挖了挖耳朵道:“蕭楠,你現在越來越像個邪教教主了。”
“彆胡說,我哪有那麼邪惡。”蕭楠道,“我所做的一切……算了,我們還是靜待看著,到底姚大會怎麼做吧。”
就在此時,外麵的電鈴忽然響起來了!
對於這一年來說,蕭府的電鈴響得也太過頻繁了,但是沒有人敢不服從家規。
所有建築的門窗都瞬間關了起來,並熄滅了燈光。
婉月則熟稔的拉上了厚厚的三層窗簾,並點亮了屋內昏黃的落地燈。
這樣就算是從外麵看,也看不出這屋子裡點著燈。
婉月扶著蕭楠去躺椅上躺一會兒,他的體力比常人差太多,看起來臉色都不太好的樣子——其實那是因為他被車夫晾了一路凍得,隻是並沒有告訴婉月他們罷了。
在電鈴響起來後,一般人都不敢再說話了,都是默默躲在房間裡,甚至拉上了窗簾。
而蕭楠則還低聲道:“我想,姚大應該開始進入蕭府,接近後花園了。”
“我出去看看。”苗楓道。
“不行,你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他太快了。”蕭楠道,“等著吧。”
苗楓咬咬牙,似乎極為不服氣。
蕭楠咳嗽了兩聲,似乎有點難受,他昨晚在車上喝了夜風,還非要脫衣服擦身體,今天早上睡眠不足就被拽起來,一路上又喝了風外加瘴氣一樣的霧氣,此時終於覺得有點撐不住了。
“少爺?你沒事吧?”婉月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不出她所料,蕭楠的額頭有點發燙。
“你怎麼這麼沒用?這麼輕易就病倒了?”苗楓訝道。對於他來說,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風寒,身體素質好得驚人,因此對蕭楠的脆弱有點不理解。
“大概有點水土不服。”蕭楠道。
“瞎說什麼,我看是凍著了!”婉月道,“我去拿你以前帶來的藥,還有給你燉點薑湯。”
“我睡一會。”蕭楠疲憊的閉上眼睛。
“去床上睡吧。”苗楓道。
“不用了,說不定等下我還要去處理很多事情。”蕭楠閉著眼道。
“把藥吃了!”苗楓從他喜歡的臥榻上跳下來,不讓蕭楠消停的拍著他的臉說。
蕭楠被他煩的蹙起眉,還沒等他睜開雙眼,就被苗楓強行塞了藥片在嘴裡。
他猛地睜開眼睛,差點把藥吐了,這時苗楓才拿了茶杯讓他喝了一口水送下去。
吃了藥後,蕭楠道:“我想起來了,我之前見姚大前,也是受了一場風寒,我似乎與他很犯衝。”
說著,他就閉目緊緊皺著眉頭。
“怎麼了?不舒服?”苗楓問,“還是去床尚休息下吧。躺椅也不舒服。”
“我覺得有點奇怪,倒也不是不舒服。”蕭楠道,“是一種說不出來的……”
“你的眼睛!”苗楓一把捧住他的臉,注視著他的眼睛道,“你的眼睛顏色變了!上次就是這樣!在第一次見到姚大時!你的眼睛變成了金色,你知道嗎?”
“拿鏡子我看看!”蕭楠道。
苗楓在梳妝台上找到了一把手鏡給他看,但是鏡子裡的蕭楠,眼眸的顏色卻是正常的。
“難道是我的錯覺?”苗楓訝道。
於是他索性去了側房的爐子間,叫來了正準備燒茶的婉月。
婉月見到蕭楠的眸色時也嚇了一跳。
“我記得伏羲是這種眸色!”婉月說出了極為禁忌的話語。實際上,她從未對任何人描述過親眼所見的伏羲長相。
蕭楠閉目思索了一會,道:“但是為何鏡子裡的我卻是正常的眼睛?如果是因為眸色轉變導致我體弱生病,是否可以理解這是伏羲送的某種——‘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