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每次自己都會給他們一些建議,所以,他們現在已經習慣性的什麼事情都來找他商量,哪怕是一些顯而易見的小事情,也習慣了讓自己給他們拿主意,這對他來說,絕對不算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這一次,他什麼意見都沒有給,反而將趙永康趕走,就是不喜歡因為有自己的幫助,讓趙永康,燕鴻信,葛老,這三個人變成徹頭徹尾的,隻知道聽命行事的廢物。
因為這樣的廢物,他不需要,穆重嵐更是不需要。
“趙永康,好歹也是過來給你彙報事情的,這麼趕走,還是不好的。”穆重嵐不知道蕭羨棠的心思,隻是聽到蕭羨棠說之所以趕走趙永康,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她表麵皺眉,心裡卻是暗暗地樂開了花。
蕭羨棠是何等了解穆重嵐,見到穆重嵐這表情後,便明白她做的這些事情,其實還是很有效的。
“州府那邊,是投降了,對不對?”穆重嵐湊到蕭羨棠的身邊,小聲地問道。
她也不算故意要偷聽,而是因為她的耳力真的太過驚人了,所以,就算是不想聽,也還是聽了一耳朵。
蕭羨棠點了點頭:“沒錯,是和談了,不過,我不打和談。”
“為什麼不想和談?”穆重嵐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蕭羨棠,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這樣做,難道,也是為了趙永康他們好的嗎?
麵對穆重嵐的困惑,蕭羨棠和是有耐心地解釋,他開口說道:“因為時機不對,我覺得晚一些,可以得到更多的好處,所以我要他們拖時間。”
“原來如此,那麼什麼時候是好時機呢?”穆重嵐問道。
雖然,現在一直都是燕鴻信在指揮,但是,定海軍其實還是穆重嵐的兵,穆重嵐是定海軍的頭兒,所以,她對這件事情,還是很關心的。
蕭羨棠的手指輕敲著桌麵,卻是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到最好的時機,但是具體你要我說是哪一天,我其實也說不清楚,隻能像是下棋一般,走一步,看一步,看對方出的是什麼棋,走的是什麼路。”
穆重嵐眨巴著眼睛,還是不太明白蕭羨棠的意思,但是看到蕭羨棠也說不是很清楚了,她也沒有再強求,點著腦袋,沒有再繼續詢問。
蕭羨棠見穆重嵐這個表情,也明白她其實什麼都沒聽懂,但是,這件事情,他也沒有撒謊,他確實是並不是很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到最為合適的時機,才會選擇和州府那邊和解。
還有,就是那個鹽州知府田建弼,這個鹽州知府田建弼,是個十分不簡單的家夥,所以,聽到鹽州知府田建弼帶著人出來講和的時候,蕭羨棠下意識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就像是他一開始所說的,州府的戰船上,雖然存了大量的火炮彈,但是卻沒有什麼食物可以吃,所以,投降是早晚的事情,現在的鹽州知府田建弼,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投降,也是在考慮多方麵的,他大概覺得,如果現在與他們和談,還有些籌碼,因為現在的定海軍和州府的戰船,也還勉強是“平手”,若是再等一些時間,那些州府的士兵們,餓的東倒西歪,再來談和,那就是另一種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