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酸痛。”
“渾身酸痛?”
“嗯。”穆重嵐點點頭,然後鄭重地道:“我昨天做夢被鬼壓床,結果一覺醒來覺得渾身酸痛,我可能是真的被鬼壓床了。”
“……”蘇成墨有些無語,感覺身後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蕭羨棠。
見他麵色難看,蘇成墨是想起了什麼,於是有些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角,轉身放下銅盆,離開了。
穆重嵐見到蘇成墨居然放下銅盆走人,完全沒有要伺候自己洗漱的意思,便有些埋怨地看向蕭羨棠。“你瞧你,把墨兒嚇走了,你給我洗漱呀。”
“這麼大的人了,自己不會?”蕭羨棠走了進來,他這一來便聽到了“鬼壓床”,心情能好才怪,偏偏他還覺得那蘇成墨似乎是猜到了什麼,這更讓他心情不爽。
穆重嵐見他這麼說,當下沒了脾氣,縮著脖子弱弱道:“也不是不會,就是做不好。”
“……”蕭羨棠看著穆重嵐,想起二人在被江湖中人追殺的那陣子,穆重嵐似乎是有自己洗漱過的,但是她那陣子的頭發束的亂七八糟的,也是事實。
於是暗暗歎了口氣,心想自己那位嶽父,對穆重嵐的寵愛真的是已經到了溺愛的地步,想必就算不是幼時的那場大病,就他那般嬌養下來的穆重嵐,也是個十足十的蠢貨。
不過,大家族的小姐夫人們,確實一個個都不擅長這些,穆重嵐蠢的也不算很凸出。
“過來。”蕭羨棠伸手。
穆重嵐警惕地看著蕭羨棠,剛要再後退一些,便被抓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在蕭羨棠的照顧下,穆重嵐洗漱完畢,又被按在了銅鏡前,眨巴著眼睛看鏡子中的蕭羨棠。
“你要乾嘛呀?”
穆重嵐要抬頭看身後的蕭羨棠,被蕭羨棠一把按了回去。“彆動。”
“……”穆重嵐心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半個時辰之後,正在廚房看著的蘇成墨被喚了回去,看著盯著一頭雞窩發,一臉委屈巴巴的穆重嵐,頓時一頭黑線。
她看了一眼蕭羨棠,蕭羨棠卻很可疑地避開了她的視線,這讓她不禁翻了個白眼。
“墨兒,你手藝真好。”穆重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欣喜地誇獎道。
蘇成墨嘴角抽了抽,其實她的手藝一點都不好,隻是勉強能看而已。
不過,比起後麵那位的手藝,她的手藝確實不錯。
蘇成墨瞥了後麵的蕭羨棠一眼,蕭羨棠也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立刻盯著穆重嵐。“要上妝嗎?”
“……”
“……”穆重嵐與蘇成墨二人麵麵相覷,都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不用了,我等下還要去女學呢。”穆重嵐乾巴巴地說道,她可不想頂著一張奇怪的臉去女學。
蘇成墨也跟著說道:“除卻一些場合,小姐很少上妝。”
這話不假,穆重嵐屬於天生麗質的那種,但同那種仙氣飄飄的寡淡之美不同,她的五官頗為豔麗,若是上妝,就顯得十分魅人,說好聽了叫豔壓群芳,說難聽了,就是妖魅惑人,有點紅顏禍水的味道,所以,為了不再莫名其妙地樹敵,穆重嵐平時是很少會上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