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九姑娘幼年時曾生了一場大病,燒壞了腦子。
這個傳聞,秦子驀在看到穆重嵐的時候根本不相信,畢竟對方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傻子,但是現在,他開始有些信了。
“夠了。”蕭羨棠輕聲說道,並伸手抓過了穆重嵐的雙手,讓她停止計算。“把人放了吧。”
這句話是說給蘇成墨聽的,很奇怪,蘇成墨對其他人的話都是不理不睬,看似隻聽從穆重嵐一個人的話,但是對蕭羨棠的命令,她也很少會反抗,除非穆重嵐的命令與蕭羨棠有出入。
蘇成墨收回腳,秦子驀立刻扶起顧長亭,才發現顧長亭居然已經痛的昏了過去,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蕭羨棠走到秦子驀與顧長亭身邊:“秦少將軍,我家夫人身邊的侍女護主心切,下手怕是有些沒分寸,故而多有得罪,還請秦少將軍多多見諒,也與這位世子爺解釋一二,莫要將這事情鬨的太大,傷了和氣。”
“我知道該怎麼做。”秦子驀看向了蕭羨棠,其實在今日之前,他從未見過蕭羨棠,但是對蕭羨棠的傳聞多少聽過一些,他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就該頂天立地,靠一張臉揚名和那麵首有什麼區彆。
但是,現在他真正看到了蕭羨棠,才發現蕭羨棠可能和傳聞中有些不同,因為蕭羨棠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這是在沙場都不曾見過的。
秦子驀帶著昏迷的顧長亭離開,蕭羨棠與穆重嵐二人便被引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廂房休息。
蘇成墨跟在了穆重嵐身邊,看到那個前來引路的丫鬟離開後,眼睛還一直盯著對方的背影。
蕭羨棠見狀,開口道:“不用擔心,那吳氏有分寸。”
蘇成墨聞言看了蕭羨棠一眼,然後便退到一旁。
穆重嵐看了看蘇成墨,又看了看蕭羨棠,有些擔心的道:“那顧長亭真的不會找墨兒的麻煩?”
“被個丫鬟打到毫無反手之力,不是什麼好聽的名聲,何況是他錯在先,便是鬨大了,我們也是站在理字上。”蕭羨棠不以為意,他不覺得那位永安王會將這事情鬨大,最多把這筆賬記下來。
而且,這事情會不會被永安王知道還不好說,畢竟打人的可是蘇成墨,那秦子驀似乎對蘇成墨很有好感,所以他不可能會把顧長亭送回永安王府,很可能會將他帶到沒人知道的地方,然後勸他不要把事情捅出去。
那顧長亭也是個好麵子的,要是被人知道他被人打到昏厥,估計也是丟不起這麵子的,所以他多半也會選擇隱瞞這件事情。
至於吳氏,正如他方才所言,吳氏很有分寸,就算她選擇中立,在這件事情沒有被惡意傳播的情況下,她隻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管是永安世子調戲已婚婦人,還是永安世子被一個丫鬟暴揍到昏迷,她都不會說。
“其實就算真的走漏風聲也沒什麼,甚至可能會更好。”
“哎?”穆重嵐不解:“為什麼這麼說?”
“那些人本來就對你的事情很好奇,也不乏眼力好的,早晚都會認出蘇成墨的身份,這樣直接暴露出來,從某些方麵也算他們的一個警醒,讓他們不敢輕易再打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