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太子會說自己笨,原深鈿也不生氣,相反,他倒想逗下太子,說自己就是他的小蠢貨,等著瞧素來處變不驚的許灼睦,會有什麼反應。
原深鈿準備充足,正等著許灼睦按自己想的說,誰知許灼睦卻道:“這倆孩子,都不會說謊。”
原深鈿下意識“唉?”了一聲。
許灼睦似笑非笑:“你從前,可是很會說謊的。”
原深鈿沒想到太子舊事重提,他倆剛認識那會兒,自個膽子小,誤會許灼睦是個殘忍至極的男人,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頂上了一個“欺騙未來夫君”的帽子。
若是從前,原深鈿會心虛,但現在,和許灼睦粘在一起這麼多年,他早已不怕這個夫君了。
原深鈿沒說“我錯了”,而是壓低聲音,在許灼睦耳邊軟軟道:“還不是你慣的。”
許灼睦側眼瞧他,眉眼裡藏不住笑意。
他的太子妃說得沒錯,一切都是許灼睦自己慣的。
他早知原深鈿在說謊,卻不震怒,也不戳破,讓原深鈿在自己府裡好吃好喝,等著他自願說出來的那一天。
原深鈿捏著被子:“你慣的我,你要是不慣我,指著我的鼻子,罵我這個滿嘴謊言的家夥,我怎敢心懷僥幸?”
許灼睦配合道:“是我的錯。”
原深鈿這下到不好意思了:“不是你的錯。”雖然他是為了保全自己,惜命怕死才隱瞞了身份,而那謊言,也不算十惡不赦,但原深鈿自知畢竟說謊的是自己,若是怨起他人來,似乎有些過於任性了。
許灼睦卻說:“的確是我的錯。”
原深鈿這下倒有點不知所措了。
許灼睦低聲說道:“我那時隻覺得你努力假裝失憶,卻又能被一眼看穿的樣子,十分可愛,卻不知道,原來你當時那麼怕我,若我早些告訴你,我已知你身份,你也不必擔驚受怕了。”
原深鈿眨巴了下眼睛,努力回憶起來。
十幾年前的事了……
記憶早已開始模糊,但原深鈿總覺得,自己那時候心裡雖害怕,但在太子府的日子似乎過得還挺自在,有時候美食吃著,好衣服換著,再美美地睡上一覺,擔心早已飛遠了。
不過……
原深鈿看太子有點自責的樣子,突然覺得也不用直說當時自己吃香喝辣,就算害怕身上也長了不少肉這個事實了。
他換了個方法安慰許灼睦:“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已忘了當時的感覺,殿下不用想著難受,現在咱們好好處著就行了。”
言下之意,你現在好好寵我,我兩手一攤,等好了!
許灼睦麵上自責轉瞬即逝,他將人攬到懷裡:“小鈿兒說得不錯,我正是此意。”
原深鈿聽著許灼睦這略顯歡快的語調,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