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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知他心中所想,笑道:“太子妃倒是不用擔心這些,陛下喜歡的不是慕舞芸這張臉,所以他不會對夷窈有任何想法。”

慕舞芸便是皇帝的第一任太子妃。

皇後道:“我與陛下生活多年,陛下他最愛的還是自己,當年癡迷慕舞芸,愛的是她那份癡心。慕舞芸在我看來,是個瘋狂的女人,她想要我的命,甚至我年幼孩子的命,但在陛下眼裡,她卻是個單純又迷人的女子,因為她愛陛下勝過愛自己,她可以為了陛下去死,為了陛下背叛所有愛著她的人。”

“陛下喜歡的是眼裡隻有他的女子,他最愛的不是彆人,而是自己,倘若慕舞芸心裡有了其他東西,不再將陛下作為唯一的信仰,那陛下對慕舞芸的愛,怕也是海市蜃樓。”

皇後說:“若不是慕舞芸病得厲害,我可能永遠也贏不了她,若不是她逼人太甚,我也沒心思和她做對。”

當年,皇後並不想帶著孩子,和那個她早已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奈何慕舞芸瘋了般,想要對年幼的許灼睦下手,皇後為了保護孩子,便再也不示人以弱。

慕舞芸心狠手辣,奈何對皇帝的愛卻是實實在在的,皇後隻不過見了她一麵,告訴她皇帝要迎娶自己為正妃,更是將皇帝寫情詩的帕子送到慕舞芸眼前。

慕舞芸一直愛粘著皇帝給自己寫情詩,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皇帝會給其他女子寫這些東西。

實際上,皇帝那時候被先帝逼得狠,加之慕舞芸身子病弱,生育無望,外頭又有金光命定之人,皇帝思來想去,想著做個樣子也無妨,便按照先帝的意思,給皇後寫情詩,表露忠心,以圖洗白當年自己拋棄皇後和許灼睦之事,尋求對方的原諒。

卻沒想到,他大筆一揮,情詩非但沒求得皇後的原諒,更是把慕舞芸氣得吐了一口血。

後來,慕舞芸身子越來越差,加上最後的日子,她總是會夢到從前的事,夢到自己差人想要打死皇後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現實,她的陰謀並未得逞,但在夢裡,她成功了,皇後和許灼睦都死了,這對她而言本是好事,可不知為何,皇後和她腹裡的孩子卻化為厲鬼,在夢裡尋她。

慕舞芸心狠手辣多年,萬萬沒想到,最後自己久病纏身,更是日夜被噩夢折磨,最終咽了氣。

慕舞芸到底是被氣死還是被活活嚇死,又或是正常病死的,無從得知。慕家人各種暗示皇後狠毒,氣死了慕小姐,皇後也懶得出來搭理。

皇後笑了笑:“本宮和陛下,做不得好榜樣,你和灼睦,應當學學先帝和太後,他二人倒是真的恩愛。”

說罷,頓了頓,又道:“但最好也不要學著太後那樣和先帝置氣,一個人出宮,生些小脾氣是可以,但莫要做出後悔的事說出後悔的話。”

原深鈿重重點頭。

……

皇後這邊談完了,皇帝也少見的把原深鈿叫了過去。

原深鈿本以為皇帝要勸自己大度,讓太子找個側妃什麼的,誰知道皇帝一改常態,道:“朕之前做了一件錯事,想要讓齊恣柔入太子府,朕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你往後莫要擔心這些。”

原深鈿沒想到皇帝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皇帝歎了口氣,他累了,已經不想再和天鬥了。曾經,他想要讓齊恣柔為許灼睦生下孩子,試圖證明不僅是金光命定之人才能懷孕。

可偏偏,太子不聽自己的話,他似乎是真的喜歡太子妃。

皇帝覺得許灼睦不像自己,可他年紀大了,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不像就不像吧。

相府千金覓得如意郎君,再也不出來拋頭露麵了,開始做起女工來。

齊恣柔自恃美貌,特地尋了個神婆算命,算他好生養,結果到頭來,自己手藝好做菜好吃,好生養的優點,一個都用不上。

太子比他還會做飯,太子也不想和他生孩子。

齊恣柔沒了皇帝的支持,優點也無處可用,呆呆思考了幾天,終於大徹大悟,當機立斷,絕不吊死在一棵樹上,於是他馬上轉了目標,開始勾搭起彆的貴公子來。

他的榮華富貴夢還沒有熄滅!

原深鈿出去聽戲曲,見到齊恣柔嬌滴滴地倒在某個貴公子懷裡的時候,一時無言。

齊恣柔生怕太子妃找自己麻煩,特地過來表忠心,這會兒他特彆乖巧,再也沒了往日那種暗地裡爭強好勝的樣子了。先是瘋狂吹捧了一下原深鈿,又表示自己哪哪都比不上原深鈿,最後許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好,更是表示,自己不配和太子妃比。

原深鈿聽得麵無表情。

齊恣柔見原深鈿雖沒個笑臉,卻也沒有找麻煩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他臉皮還沒厚到讓太子妃給自己在貴公子麵前美言的程度,隻要太子妃不去貴公子麵前說自己的過往,就行了。

原深鈿心裡都是許灼睦和孩子,哪有空關心齊恣柔,若不是齊恣柔突然湊過來,他倒是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

這一年的時間裡,原深鈿跟隨皇後去了一趟屬清派。

蕭照寧落在了沈合音手裡,那些曾被蕭照寧迷住的美人找上門過,他們想帶蕭照寧離開,可進了屋,和沈合音長談後,那些曾經癡迷不悟的美人們,腦袋就像被石頭砸了一樣,突然清醒。

他們發現,蕭照寧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沒愛過自己,也不可能愛自己。

美人們紛紛拍大腿,實在不明白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昏了頭,為了這麼個男人拋棄師門,他們悔恨,他們想甩自己一拳頭。

於是,蕭照寧氣運沒了,桃花也沒了。

蕭照寧見勢不妙,想勾搭沈合音,奈何沈合音根本不給他好臉色,蕭照寧伺機逃跑,被沈合音逮了個正著。

蕭照寧苦苦求饒,可沈合音卻像一座冰雕般,提起劍,蕭照寧再也沒了說話的機會。

原深鈿得知沈合音親手了結蕭照寧後,終於確信,原著裡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沈合音給秦大哥報了仇,可他心結難解,見到秦大哥後,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

秦愈暗想告訴沈合音,錯不在他。

秦愈暗成了廢人,沈合音留在他身邊,日夜照顧他,雖見到秦大哥之時,心裡有諸多悔恨痛苦和愧疚之意,但沈合音明白,秦大哥隻有自己了,自己不能離開他。

他曾問:“秦大哥,你恨我嗎,若見到我讓你痛苦,那我便……”

回應他的是,秦愈暗的吻。他堵住了沈合音的嘴,他不想讓對方離開。

原深鈿在太子府好吃好喝,每天琢磨著他的情侶遊戲,卻不料某一日藏在枕頭下的“小紙條”被許灼睦發現了。

許灼睦當著原深鈿的麵念了出來。

原深鈿奇思妙想很多,裡頭不乏一些不能被讀出來的東西。

許灼睦臉不紅心不跳,倒是在一旁乖乖聽著的原深鈿頭埋得越來越低。

許灼睦道:“怪不得小鈿兒這幾日花招很多,原來如此啊。”

原深鈿頭低得更厲害了。

算算這幾日,他也就是纏著許灼睦教他做菜,纏著對方給自己喂食,纏著許灼睦跟自己穿情侶色衣服去街上晃蕩……

沒什麼好害羞的。

原深鈿心一橫,抬起頭挺起胸。

原深鈿寫了好幾張紙條,許灼睦往後翻,突然笑了:“一定要按照順序來嗎?後麵的能不能提前做?”

原深鈿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他記得自己寫著寫著放飛自我了,似乎寫了些不該寫的東西。

許灼睦說:“讓許灼睦親我,看他親多久需要換氣。”

原深鈿:“……”

許灼睦笑道:“這麼多次了,小鈿兒還不知道我有多久嗎?”

原深鈿擠出一個尷尬的笑來,許灼睦武功高強,高手應當哪方麵都很厲害。

許灼睦又問:“這都是你寫的?你的相公能加點東西上去嗎?”

原深鈿頓覺不妙,他寫的尚隻是情趣,許灼睦提筆的話,可就不知道會添上什麼東西了。

原深鈿忙道:“不、不行,要我寫,殿下寫,就沒意思了。”

許灼睦也不知想到了些什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那倒也是。”

他將筆遞給原深鈿:“你坐下來,我說幾個法子,你看能不能添上去。”

燭火昏暗,原深鈿握著筆,許灼睦站在他身邊,原深鈿挺直身子,頓時感覺背後有千斤重的注視。

許灼睦道:“小鈿兒和我一起洗澡。”

原深鈿覺得這個可以,又不是沒有洗過,他正要落筆,許灼睦又道:“改一下,讓小鈿兒幫我洗澡。”

原深鈿臉開始燙了,幫忙洗澡?搓搓背那當然沒事,但許灼睦這個人不知道會耍什麼花招,萬一他要自己幫他洗一些奇怪的地方……原深鈿頓時覺得危險,這個提議十分不好!

他搖頭道:“殿下自己洗。”

許灼睦也不為難他,又道:“小鈿兒要穿我給他選的衣服。”

原深鈿皺眉,萬一許灼睦要給自己穿奇奇怪怪的衣服呢。

他又開始搖頭了。

許灼睦湊近,道:“小鈿兒,你這個不行那個不行,到底什麼才行呢。”

氣氛有些曖昧,原深鈿開始坐不穩了,他吞了口口水,低聲道:“下、下一個行。”

“哦——”許灼睦說話尾音開始上揚。

原深鈿趕緊搶話:“下一個我來寫,我說了算!”

許灼睦注視著他:“那小鈿兒可要選一個好的,若是選了不好的,我可不依你了。”

原深鈿真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大難題,他說個敷衍的,許灼睦肯定要“懲罰”自己,說個不敷衍的……

他也不知道什麼程度才算不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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