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突然想起,皇帝初次賜婚的人,似乎是原主。
許灼睦淡淡道:“其實,我並不是那麼守規矩的人。”
原深鈿疑惑地歪了歪頭。
許灼睦道:“那日,我是想在宴會跟父皇說,此次賜婚,暫且收回的。”
原深鈿“唉?”了一聲。
他小聲道:“可是,皇室不是相信,隻有命定之人才能生出孩子嗎?”
許灼睦道:“父皇曾經是不信這傳說的,後來,慕太子妃死了,他才為了孩子,將母後接回來。這些年來,父皇雖然已經逐漸相信這傳說,但心裡卻隱約還有些動搖,他一直想讓我納妃,怕是想讓我打破這個傳言。”
原深鈿整理了一會兒,這意思不就是說,皇帝一直讓齊恣柔過來對太子拋媚眼,是想看看,齊恣柔能不能生出太子的孩子。
皇帝想讓齊恣柔生出我夫君的孩子?!原深鈿臉色大變,急得跺腳,心裡連道不可不可,不能讓他生,隻能我生!
許灼睦道:“遇見你之前,我並未喜歡過任何人,那時的我,也不想娶個並不喜歡的人,隻為生一個孩子。”
“當時的將軍之子,和慕竟然之間的事,父皇和我其實早已知曉,隻是他二人以為藏得很好。父皇早就想在我身上試一試,想看看祖宗留下來的話是真是假,所謂的賜婚,並不是不容置疑的。父皇早有動搖,我隻要順水推舟,一切都會很圓滿,隻沒料到,將軍獨子居然會愚蠢到在宴會上,當著眾人的麵行刺。”
原深鈿也沒想到有人會腦袋被門夾,他隻記得原主哭哭啼啼,大喊後悔了。
但人都死了,後悔也沒用了,要不是皇帝怕金光傳言是真的,不敢殺死將軍獨子,原深鈿恐怕早已人頭落地了,將黑鍋背得嚴嚴實實了。
許灼睦道:“所以,不用我說,父皇就廢棄婚約了。”
原深鈿道:“那後來……”
許灼睦勾唇道:“我不願和不愛的人共處一個屋簷下,但若是和你日日夜夜在一起,我自然是樂意之至。”
原深鈿遲疑道:“後來陛下賜婚,該不會是……”
許灼睦道:“那時至城人儘皆知你在我府上住了好些日子,你不嫁給我,便堵不住眾人的嘴。父皇得知此事,便準備賜婚。”
原深鈿心道,原來是皇帝主動賜婚啊。
許灼睦話鋒一轉,“不過父皇當時說,若是我不願意,便不管世人的嘴,這婚不賜了。”
許灼睦看著原深鈿呆呆傻傻的臉,笑道:“我和父皇說,我很想娶你。”
原深鈿嘴巴微張,愣了好一會兒後,才想抬起手捂住臉,但手抬到一半,他又放了回去。原深鈿咳嗽一聲,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
許灼睦道:“你不願意嫁給我,到我府上住一輩子嗎?”
事到如今,原深鈿自然沒法大喊“我不願意”四個字了,他揚起脖子,鼓足氣兒,可惜最後說出來的話,還是因為害羞細若蚊呐。
好在他目光堅定,“我自然也是願意的。”
原深鈿想了想,踮起腳尖,頭往許灼睦肩膀上蹭了蹭。
許灼睦順勢將人攬到懷中。
原深鈿閉起眼睛,暗道還好,皇帝當時沒有頭鐵想和傳聞對著乾,倘若皇帝不賜婚,自己和許灼睦就毫無可能了。
許灼睦湊近原深鈿耳朵,“就算父皇不賜婚,我也會經常去將軍府見一見你的,我想,若我天天在你麵前晃,你終有一日,會想去我府上住一住。”
原深鈿咳嗽一聲,暗道許灼睦這人,真是好厚的臉皮,就這麼確信,我會愛上你?
他一邊在心裡嘟囔著,一邊側頭看過去,許灼睦的側臉也是那麼好看,原深鈿看入迷了,恍惚間,他不由覺得,許灼睦這人的自信,還真不是沒道理。
許灼睦若是真天天在自己眼前晃,到時候跑去求皇帝賜婚的,就可能是他原深鈿了。
原深鈿煩躁的心,終於在許灼睦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
然而,他沒平靜多久,飛花城又出事了。
蕭照寧的婚宴,要提前開始。
不僅如此,他還告知全江湖的人,他新創的門派,就在飛花城不遠處,離屬清派十分之近。
此事一出,全江湖都炸開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蕭照寧不僅搶奪了屬清派的秘寶,更是將屬清派的得意弟子帶回去做夫人,最後還在屬清派邊上開創門派,簡直是把屬清派踩在腳底下羞辱。
江湖上不少人猜,屬清派掌門重傷未愈,聽聞此事,是不是要被活活氣死。
原深鈿吃驚道:“他怎敢如此張揚?”
一旁的婢女說:“奴婢特意打聽了,蕭照寧練就了盜走秘籍中的絕世武學,現在已經無人能敵了。”
原深鈿難以置信,“那秘籍不是殘卷嗎?”屬清派多年都未參透的武學,蕭照寧能短短十幾日就全部學會?
這不科學啊!
婢女道:“蕭照寧本就十分奇怪,所有人都說,他是上天眷顧之人,與他作對之人,都沒有好下場,太子妃,您還是不要摻和進這件事吧。”
婢女心裡挺擔心,太子妃總是讓她打聽這些事,她真怕太子妃牽掛彆人的生死,把自己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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