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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著許灼睦,許灼睦依然是俊美的,端著茶杯的手,指節修長,低下頭喝茶的樣子,更是極為優雅。

原深鈿忍不住道,上天怎麼給了這樣的人,一副迷惑人的絕好皮囊呢?

單看許灼睦的臉,原深鈿真覺得他是個溫潤的男子。

許灼睦慢悠悠放下茶杯,“你我是夫妻,我是你的,你自然也是我的。”

原深鈿被這話給驚到了。

許灼睦卻很是淡定,“補償就不用了。”

原深鈿鬆了口氣,他真怕許灼睦嘴裡的“補償”,是讓自己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許灼睦道:“往後你要是生氣了,莫憋著,像懷孕那時候,直接氣我惱我,就行了。”

原深鈿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到,許灼睦嘴裡出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句話。奇奇怪怪的事是沒了,可奇奇怪怪的話,它卻來了。

許灼睦他真的不是還在記仇嗎,為何翻來覆去,又回到了這件事上?

原深鈿又開始拽被角了,“殿下,您這般說,難道是……想不要我了嗎?”

他本想說,想休了我嗎?卻下意識覺得“休了”二字,太過刺耳,於是出口便是方才那句話。

許灼睦眼裡,原深鈿正垂下眼,很是緊張,像個可憐巴巴被拋棄的小狗子。許灼睦耳裡,原深鈿聲音很低,語調綿長,帶著絲絲委屈之意。

許灼睦這下不喝茶了,他道:“自然不是。”

原深鈿呆愣片刻,一時不知分不清心裡是喜還是憂。

許灼睦認真道:“原深鈿,你同我在一起的時候,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莫要思來想去,你我既是夫妻,就不該有所防備和隱瞞。”

原深鈿微微張開嘴,太子是在暗示自己,莫要故意討好他?若是生氣了,想捶就捶?原深鈿下意識看向許灼睦結實的胸膛,自己若是真的毫無顧慮一拳頭下去,真不會被太子抓個現行,拿去做文章嗎?

許灼睦喝了口茶,道:“你一驚一乍的樣子,雖很有趣,但我瞧多了,卻也心疼。”

原深鈿說不出話來,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許灼睦覺得自己受驚嚇很有趣這件事可怕,還是他會為自己心疼這件事,更可怕。

“原深鈿,往後,你心裡想什麼,就全都告訴我,你我的關係,不必如此生疏。”

原深鈿大早上就被許灼睦震得茫然無措,對方出門許久,原深鈿依舊呆呆盤坐在床上。

“他是要我釋放本性,無所顧忌?”

原深鈿托著下巴,眉頭擰緊,難道我要作天作地試一試?

看看最後結果是什麼?

……

原深鈿目前心裡最不想的,就是枕著藏有那幅睡衣畫作的枕頭,得了許灼睦許可,他大可直說,我討厭這幅畫。

原深鈿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發了很久的呆,他起身,掏出那幅畫。

作的最高境界,就是直接撕了這幅畫。

原深鈿伸出手,卯足勁兒,卻鬼使神差般,鬆開手,畫紙飄落到床單上。原深鈿目光掃過去,在那副畫上停留一會兒,他咳嗽一聲,將畫重新塞回枕頭下。

這一晚,原深鈿以要帶孩子為由,沒進屋等許灼睦回來。

原深鈿唱歌哄孩子,奈何五音不全,原本安靜的孩子聽見歌聲後,哇哇大哭。

原深鈿又拿起話本,給孩子講睡前故事,才讀了一會兒,孩子還沒睡,他倒是眼皮子怎麼都睜不開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原深鈿背後軟軟的,稍微歪一下腦袋,就碰到了許灼睦的下巴。

原深鈿想,應該是許灼睦把自己抱回去的,接著,又想到枕頭下還有那東西,原深鈿捂住心口,暗道不好,今晚該做噩夢了。

一夜過去,原深鈿醒來的時候,大腦空空,他咂咂嘴,昨晚的自己,果然夢到了奇怪的事。

他穿著睡衣,拿著花,還把花送給了許灼睦,並且笑意盈盈道,“謝謝你,把我畫得這麼好看。”

原深鈿如一條死魚般直挺挺躺在床上。

夢有了,但是……

原深鈿捂住嘴,說好的噩夢呢,為什麼他醒來完全沒有心驚的感覺,反而,還覺得有些舒適。

甚至還想閉上眼,躺回去,繼續做夢?

原深鈿“啪嘰”一聲甩在自己臉上,手腳並用爬起來,洗漱的時候,他直接往臉上灑冷水,看得邊上的婢女很是疑惑。

原深鈿還想喝冰水醒腦,婢女急忙阻止。

原深鈿這才作罷。

他穿好衣服,覺得這幾天,得去問問大夫,自己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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