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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衣婢女瞧著原深鈿,“你真是失憶了嗎?”

原深鈿斷然不可能被婢女姐姐這一番話掏出真心,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並未答話。

粉衣婢女歎了口氣道:“是殿下吩咐我們的,若是你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我們不必跟過去。那時我也沒多想,現在我才明白,殿下或是早就對你存有疑心,想試探你一下。”

原深鈿心裡咯噔,按婢女這意思,自己假失憶之事,許灼睦是百分百看穿了?

那他為何沒將自己就地拿下?

難道為了溫和文雅的人設,許灼睦非得讓他原深鈿這個大騙子,親口承認自己“罪無可恕”?

粉衣女子道:“失憶這種事,殿下必然不可能真信的。”

原深鈿努力讓自己打顫的腿穩住,還好夜色深沉,微弱的燈籠火光也沒法讓對麵的人,瞧見他快要暈倒的模樣。

粉衣婢女道:“殿下想做什麼便可直接做,那需要管那麼多,若是真的要你死,你真失憶,也得死。”

大晚上的,蟲鳴不停,婢女這一番話,讓夏日的風都有些凜冽。

原深鈿立在路口,整個人都麻木了。腦海裡飛快閃過這幾日自己乾的“好事”,短短幾天,原深鈿卻做了無數件事。

不想還好,想起來,作死真不少。

方才那個撒嬌……

原深鈿頭皮發麻,許灼睦若真早早看穿自己,那時該有多惡心。

原深鈿心道,委屈許灼睦了。

婢女瞧了眼原深鈿,見對方小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擱在腿邊的手動來動去……

婢女眼露精光,她語調慢悠悠的,“但是殿下並沒有直接將你押入地牢。”

原深鈿猛然抬頭,豎起耳朵,他腦裡早已一片混亂,隻求婢女姐姐點撥自己,讓他大徹大悟。

粉衣婢女道:“我並不知殿下心中所想。”

原深鈿期待的眼睛立刻就暗了下去。

但很快,他就聽婢女道:“我今日與你說這麼多,是瞧你樣貌可愛,我瞧見你,就心生歡喜,你好像……我在老家的弟弟,殿下不戳穿你,想必也是瞧你長相秀美,瞧著像個好孩子。”

說罷,婢女用慈愛的目光看向原深鈿。

原深鈿被看得不好意思,默默低下頭,你老家的弟弟肯定不像我,是個“騙子”。

婢女說完這一切後,就不做聲了,二人沉默地走完了剩下一半路。

到了屋子後,原深鈿喝了好幾口水。

他腦海裡不住回想著婢女的話。

原深鈿走到鏡子旁,足足半個時辰後,他才站起來。

婢女今晚對自己掏心掏肺,是因為覺得他“長得就是個單純好孩子”,原深鈿沉默半晌,那許灼睦……

原深鈿突然打了個激靈,他摸摸胳膊。

許灼睦這人,居然顏控?

這不符合他原著無情無欲人設啊。

裡的他,可是終身未娶。

原深鈿坐到床上,仔細回憶情節,他想起沈合音,又想起了其他種種。

最終,原深鈿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劇情它又又又崩壞了!

許灼睦就是膚淺的顏控,喜歡清麗單純之人。之所以終身未娶,無情無欲,那是因為他沒遇見喜歡的臉。

裡,許灼睦雖和主角攻做對,但卻沒有和主角受正麵對上。

他沒見到那張臉,故而沒能體會到心動的感覺。

原深鈿恍然大悟,點頭道:“是了是了,難怪他會把沈合音這個江湖人士帶回府,好生招待,原來是就好這一口。”

說罷,原深鈿摸了把自己的臉。

不知為何,原深鈿腦海裡冒出“選妃”兩個大字。

他和沈合音都是待選之妃,若是沒有沈合音,倒黴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原深鈿拍拍胸脯,沒想相府千金那一番“你要做妾”居然不是虛話,還好有沈合音替自己擋了災。

想到這裡,原深鈿更覺得沈合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他琢磨著要給恩人送點雞湯,想著想著就這麼睡著了。

第二日,原深鈿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去廚房看一看,就有人來敲門了。

神醫大大咧咧走進來,衝原深鈿一笑,“奉太子之命,來給你把脈,瞧瞧你這失憶之症,還有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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