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轉移話題,“前些日子,我去你府上。”說罷,她看向許灼睦。
許灼睦眉頭皺了下,而後道:“我記不清了。”
相府千金不料如此,險些暈厥,許灼睦卻對翠衣婢女道:“你家小姐身體好像不舒服,你把她帶到一邊休息吧。”
這些話乍聽之下像是關心人的,但許灼睦沒什麼麵目表情,語氣更是淡淡,回味回味倒像是趕人走。
相府千金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總覺得那些喝茶的貴女們把自己吃癟的場麵看進去了,她心口一痛,覺得往後不能出門見人了。
婢女攙扶著相府千金離去了。
原深鈿趴在桌子上,看著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樣,實則耳朵機靈得很,他偷聽到了一切,暗道還好相府千金跑路了,不然他倆坐在一起,說不定又要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肯認輸。
許灼睦回到原深鈿身邊。
原深鈿能夠感受到身邊人的氣息,壓力有些大……
許灼睦道:“真的醉了?”
原深鈿死不悔改,聞言當下就決定要證明自己“千真萬確”,他嘟嘟囔囔裝作說胡話,接著睜開眼,咧嘴一笑。
許灼睦就這麼瞧著他。
原深鈿聽說醉了的人會耍酒瘋,他目光下移,落在許灼睦的胸膛上。小拳拳捶你胸口這種事,借原深鈿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至於靠著許灼睦的胳膊流口水……
原深鈿眼睛被素雅昂貴的衣服紮了。
這樣似乎也不好。
他抬眼,努力做出迷離樣兒,嬌弱扶額,都說人醉了會說胡話,那現在最安全的方法,就是醉酒亂說了。
“唔,這是什麼……”
原深鈿盯著太子,大舌頭道:“啊,這是天上神仙下凡了嗎,為什麼閃著金光。”
他心裡美滋滋想,借著說醉話變法兒拍馬屁,太子一定很受用。
許灼睦常年冷漠的臉,露出一個淺淡的笑來。
原深鈿眸子亮起,果然有效果!
許灼睦掀起眼皮子,“沒想到你體質如此特殊,單喝茶也會醉。”
原深鈿還在暈乎乎,冷不丁聽見這話,打了個激靈。酒樓的店小二剛好跑來送酒,“對不住各位公子,剛才忘記上酒了!”
原深鈿這會兒真要醉了。
他閉著眼,後悔極了,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就該做個誠實的人,誠實麵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該有半分僥幸心思!
許灼睦往杯子裡倒酒,“我很是好奇,你這般做,是為了什麼。”
原深鈿腦裡冒出一個又一個借口,卻最終都消失在喉嚨間。
許灼睦道:“說來聽聽。”
原深鈿瞬間清醒過來,他遲疑地睜開眼。許灼睦眸光清冷,他這樣子,仿佛回到了好幾個月前,與原深鈿初見之時。
原深鈿記得,那時的許灼睦,就是這般居高臨下,沒有感情地看著地上癱坐著的原主。
書中說,許灼睦隻在需要的時候偽裝自己,若是他不想裝了,就意味著麵前的人失去了利用價值。
原深鈿背後寒意越來越重。
到底要怎麼解釋,許灼睦才會饒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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