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導演,咬牙切齒的感覺是有,不是也罵的更慘嗎……”
“你這就不懂了吧,罵聲越高,網上的話題度有了,大家好奇跟著走進電影院,上座率也會跟著高起來,而且前麵走得的確是喜劇路線,你們也有在電影裡談戀愛的片段,隻是最後高.潮迭起的反差,而後又戛然而止,你說罵歸罵,你還是會走進電影院裡看,衝著綜藝電影,衝著情侶檔,你擋不住粉絲的好奇心嘛。”
嚴導一頓,攤攤手,“再說了,從一開始我就沒將片子歸納在喜劇電影裡,綜藝電影嘛,小成本的商業片,大家開心就好。”
嚴導明顯很看得開,給大家解釋了一通,拍了拍手,“行了,大家都準備一下,拿出最好的狀態,爭取用十幾天的時間拍好這部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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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拍攝綜藝的熟悉,大家彼此之間都有了點默契度,加上都是演員出身,電影拍攝還算順利,幾乎條條過,偶爾有幾次NG。
好不容易挨到最後一幕,之後便是男主在醫院房間獨自醒來,發覺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夢。在拍攝開始前,嚴導特地對江京佐千叮嚀萬囑咐,“你等會就按劇本的來,彆自由發揮。”
之前在綜藝裡,說要給江京佐和南音炒cp,也給了他劇本,讓他按照劇本的走,誰知道次次都讓江京佐自由發揮,帶著南音走。
江京佐聞言給嚴導比了個OK的手勢,讓他放心。
南音窩在江京佐的懷裡,由於半睜著眼睛的原因,能看得到江京佐不斷壓下來的臉,跟著湊近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側著身擋住了周圍的鏡頭,營造接吻的假象,還有,他柔軟的唇。
落在了,她的唇上。
江京佐像是故意一樣,不隻是含住了南音的唇,還跟著往裡深入。
南音猛地瞪大眼睛,正巧鏡頭在此時拉近,嚴導坐在監視器後,雖然已經預料到了,但還是有些無奈,“卡,京佐,首先是借位的吻,隔了一小段距離,還沒親下去,而且就算親也是在臉頰,不是在嘴唇,重新來一遍。”
劇組的氛圍一向很好,看到江京佐這樣,嚴導也不生氣,大家幾個也跟著起哄。
“小佐 ,忍忍就過去了,現在在拍戲,回去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該不會一看到音音控製不住地就親下去了吧?導演你這太為難了,我隻聽說過情侶檔在戲裡接吻的,還是第一次知道情侶檔在戲裡不能接吻的。”
“我感覺觀眾會想給嚴導寄刀片。”
嚴導擺擺手,“這樣說明咱們的電影能在觀眾心裡麵留在深刻的印象。”
女主最後都死了,而且還隻是一個夢,能不留下深刻的印象嗎?
沒過幾秒,嚴導又喊了卡。
不等他開口,江京佐就開口了,“導演,我覺得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彆說分不清臉頰和嘴唇,他喜歡的人都要死了,怎麼可能會親到臉頰上,又不是小腦不發達,這劇本有問題。”
“對,就是這樣,往往最該做的,最簡單的事情沒做成,才會造成遺憾,也才容易讓觀眾感同身受。”
江京佐沒料到嚴導會用他的話來堵他,抿著唇沒再開口說些什麼。
南音以為他是收斂了,誰知道a的時候,他還是跟著剛剛一樣,低頭又親了下來。
直直地,尋著她的嘴唇,壓了下來,而後眸光一閃,瞬間移到了她的臉頰上。
鏡頭一閃而過,就像是原本男主的唇已經落在了女主的唇上,可下一秒女主停止了呼吸,頭一偏,嘴唇便落在了臉頰上,氛圍和場景反而更顯得很淒美。
嚴導倒是沒喊卡,一直等到這一段過去了才喊卡,看著監視器若有所思的,“或許可以當個彩蛋。”
重新拍一條的時候,像是已經預料到江京佐的動作,南音在他低頭的時候,在鏡頭還沒拉近的時候,直接小幅度地把臉一偏,江京佐的唇順勢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沒聽到嚴導喊卡,南音鬆了一口氣。
拍了快一個早上,總算過去了。
就連之前江京佐少年時期拍戲的時候,NG的次數都沒今天的次數多。
南音坐在休息室裡正想著,便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江京佐蹭著她的頸窩,“你剛剛乾嘛偏頭啊,不然我們估計能在電影裡頭親上了。”
“劇本就是那樣的,得按照劇本演。”
江京佐笑了一聲,抬手點了下南音的額頭,“你看不出嚴導在逗我們兩嗎?特彆是逗我。”
“是嗎?”
南音詫異了,嚴導逗她和江京佐乾嘛?好玩嗎?
“可能還真是為了好玩,童心真是惡趣味。”南音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就聽到他這樣說道,“不然你覺得我會在和片場和他鬨,他雖然性格好,可沒好到那個樣子,任我在片場胡鬨還不生氣?”
南音想想也是,從江京佐的懷裡退出來,拿起桌上的曲奇餅,問了下江京佐,“你吃嗎?”
拍了一早上的戲,她都有些餓了,要不是還等著劇組殺青聚餐,自己都想跑出去吃東西了。
江京佐答非所問地開口, “不過也好,那些NG的片段正好做成了電影的彩蛋。”
“嚴導說了?”這也行?南音咳了下。
江京佐順了順她的背脊,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低笑一聲,“正好是我們兩的熒幕初吻。”
“我拒絕,我不要……”那四個字本就令人容易遐想,何況被他說得如此曖昧,南音臉一紅,想也沒想地開口。
江京佐低頭,叼起被南音咬在唇間的另一邊的餅乾,朝她意味深長地開口,“已經要了,拒絕不了。”
說完,在南音呆愣的時候,飛快地咬下餅乾,咀嚼得乾乾淨淨,就連南音咬在唇間僅剩的一點,也沒放過。
等南音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唇已經被江京佐叼住,像是品嘗什麼人間美味一樣細細地舔吮著。
察覺到她直直的,愣愣的視線,江京佐一把將她抱上身後的化妝桌上,方便自己吻得更加深入。
吻著吻著,有些悵然地開口,“什麼時候能更進一步呢?”
一句話,南音聽得血槽空了空,漲紅了臉,主動地咬著江京佐的唇,模糊著開口,“做夢的時候。”
他又笑了一下
“這不是每天都在做夢嗎?”怕南音沒聽到,他掌控著她的後腦勺,唇順著臉頰落在了南音的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吻著。
“無時無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