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川似是想到了什麼,感慨道:“可惜我做實習醫生的時候還太年輕,很多患者和家屬對於我說的話並不太相信,所以也就懶得過多解釋。”
這是現實存在的一個問題,到了醫院都想找專家,對於年輕醫生的話往往抱著不信任的態度,認為他們資曆淺,沒有經驗。尤其陸無川現在看起來都不象快三十歲的人,更何況當年二十出頭的他,誰會相信一個毛頭小夥子。
到了靠山村,除了劍山鎮派出所的人協助看守考古現場,青河市局的人都跟著武正平回去了。
考古隊營地恢複了平靜。但在連續死了兩個隊員之後,其他人的心裡注定是不能夠平靜的。
方諾閒得無聊,搬了個馬紮坐在院子裡玩手機。見有人往這邊走,起身推了推圓眼鏡,看清楚之後,想過來,抬起腳又站住,使勁揮手:“端端,端端,你可回來了!”
陸無川看了端末一眼:“端端?你的名字還真是怎麼叫都好聽。”
端末一頭黑線,這姑娘怎麼平白給她起了這麼個名字。緊走幾步過去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又能在哪兒,領隊說了,不能隨便離開這個院子。”方諾嘴撅得老高,見陸無川和包勝走過來,收起小性子,叫了聲陸隊長、包哥。
包勝自然是不會吭聲,隻是象征性地點了下頭。
陸無川抬腕看了看表說:“先休息一下,吃完午飯開碰頭會。”這意思很明顯,給她們倆時間聊聊。
端末應了,拉了方諾一把:“陪我把包放屋裡去。”
方諾跟她一起上了二樓,進屋就把門關上,問道:“端端,到底怎麼回事兒呀?”
“你以為我福爾摩斯還是柯南。”端末笑著轉換了話題,“昨天我看吳夢瑤也在,她身體好了?”
“都被人堵門了,就算爬也得爬出來,更何況她本來就沒啥病。”方諾搖了下頭,“也不能說她沒病,隻不過應該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病。”
“此話怎講?”端末把雙肩包裡的手機和記事本拿出來,放進了隨身的小包。
方諾皺眉看著她:“你又套我話兒。”
“我可沒有啊。”端末繼續收拾東西。
“逗你呢,你不問我也得告訴你。她昨晚去食堂吃的飯,今天早飯出沒用我給她帶。還有件事兒挺奇怪的。”
方諾往前湊了湊:“昨天村民不是把這兒給圍了嘛,有一陣挺亂的,我也沒注意吳夢瑤什麼時候從屋裡出來了,是陳老師叫她,我才發現。你猜那時候她在乾嘛?”
“我哪兒知道,彆告訴我她要去廁所。”端末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