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察微道:“說說你跟魏子淩的關係吧。”
鄭林鶯苦笑道:“魏子淩……”
她又捂住臉,好半天才道:“我這個樣子,很難接受一段正常的感,但人總有生理需求的,我就偶爾約一約……但我又不想破壞彆人的家庭,一些男公關又怕惹上病,後來無意中認識了魏子淩,我覺得這樣剛剛好,我們就偶爾在一起,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他又不缺錢,平時又高調毫不收斂,我以為這種人不可能會這麼早選擇結婚的……”
外頭的路霄崢,不知想到了什麼,眉頭擰了起來,沉吟未決。
然後鄭林鶯長吸了一口氣,又道:“就在事發之前……那天晚上,我朋友,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她忽然跟我說,他有未婚妻,我很震驚,說有未婚妻還四處約?她說她未婚妻在一個旅遊景點當售票員,兩人一個月也未必見一次,相當於異地……”
她表平靜:“我覺得諷刺的,雖然我的所作所為,與法律相悖,但是我一直不認為自己是錯的,我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求得公正,可是現在,我卻成了我最最惡心,最最討厭的人……我覺得魏子淩這種人,他將來也不可能對婚姻忠誠,既然我是在未知的狀態下錯了,那,我就應該解決這個錯。”
她頓了一下,抬眼,直視著周察微:“這就是我殺他的原因。”
周察微道:“說一下經過。”
“你們已經知道了,還說什麼?”鄭林鶯道:“我不舒服,我申請休息,請給我一杯水。”
周察微沒有多說,就叫人給了她一杯水。
但是鄭林鶯沒有再交待案件細節。
等到審訊完了,大家的意見分了涇渭分明的兩撥。
一撥人認為凶手就是鄭林鶯,因為她自己說過的,她變成了她最討厭的人,所以她才不願意說案件細節。
另一撥人,認為陸輕穎很可疑,因為她哥是枉死的,她有動機。
如果說她知道了鄭林鶯就是斷尾殺手,那麼,取到她的dna等等,都很容易。而很有可能,她們在過往的交談中,曾經聊過她哥是枉死的,引發了鄭林鶯的愧疚心理,對她來說,殺四人和殺五人都是死刑,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她願意給她頂罪。
這樣一來,鄭林鶯之前的態度就對上了。
另外,因為鄭林鶯怕交待出來與現場對不上,所以才不肯交待。
邏輯也是通的。
可是這中間,陸輕穎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她與室友的關係不好,鄰居都能證明,室友不會幫她扯謊,所以室友說她快十二點回來,然後中間還摔門泄忿等等,就很可信。
路霄崢打發了周察微兩個人,再次去接觸她那個室友。
那個室友一提起陸輕穎,就翻了個大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