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好像是在上個月吧?我倆在會所的私教室裡,然後他的電話就響了,接連響了兩次,後來魏子淩就接了,裡頭聽不清,那意思好像是她要過來,魏子淩就在電話裡一個勁兒的,你不要過來,我有顧客在什麼的……一直,但後來她還是過來了。
那女的非常囂張,其實在魏子淩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聽的很不舒服,就已經穿好衣服要走了,然後她進來,就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當然不可能跟她對罵,就直接走了。
然後我事後查了一下。這個叫林麗麗,報魏子淩的課快兩年了,纏他纏的很緊,後來就上心的……這女人呢,一扯上感就容易犯糊塗,魏子淩這孩子,那張嘴是真會哄人,林麗麗估計是叫他哄住了,反正後來,她就跟他老公離婚了,孩子也不要了,就要跟著他。
我剛不是了麼?魏子淩這個人,渣的明明白白,你出錢,我伺候的你高高興興……你沒錢,我連個眼神都不帶給你的。這林麗麗卡上的課時雖然還有,但是沒錢了……而且你想想,她孩子都十六了,她人都四十多了,保養的又不好,法令紋深的戳死人,魏子淩能看上她?
反正後來我還問過魏子淩一次,以前開玩笑問他誰,他都是嘻嘻哈哈沒正形,就是問到她的時候,魏子淩直接,都快煩死她了……她不是頭一回壞他的事了,有一回還跟蹤他,跟到人家家裡,放話要殺了他們,嚇的那位不輕……”
安恬欣兩人,隻靜靜的聽著,做著記錄,也不打斷。
詢問證饒時候,大部分況下,都可以讓他們自由陳述,就算他們的時候已經超出了範圍,或者瑣碎重複,一般也不會插嘴製止或者是提問打斷。
否則的話,一個是容易打亂她的思維,有可能會因此發生錯亂,丟失線索,或者遺漏重要的細節。第二是容易讓她受到影響,有可能少講,或者是不講她本來應該知道的某一種況。
所以她們就任由她繼續往下講:“這是第二回,第三回,好像就上周?我去會所,林麗麗就直接在門口等著,然後就警告我離魏子淩遠點兒。我是提前打電話預約過的,魏子淩就出來接我,然後一看這樣,就氣的臉色都變了,然後就扯著她胳膊走了,然後我就聽著林麗麗一個勁的道‘我不會放過你的’、‘狗男女’什麼的。聽著戾氣十足。”
“我就直接掉頭走了,過了大約……總得有個一個多時吧?魏子淩才給我打電話道歉,我也沒多聽,直接掛了。從那之後,就沒再見過魏子淩。”
她的煙已經熄掉了。
她沉默了半,又點了一根,吸了幾口。
然後周察微才道:“那具體是什麼子?”
薑總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秘書,秘書迅速翻了翻手機,報出期:“12號,上周,約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周察微記錄下來。
她在案發的那晚上,是回了自己家,家裡有保姆和生活助理,而且區有出入監控,有不在場證明,然後帶她去局裡留指紋和dna,她也很爽快的去了。
然後周察微兩個人,就開始去找那個林麗麗。
沒想到一打電話,林麗麗居然去了鄉下,據片兒警,她準備開個民宿。
因為這個人確實有點可疑,所以周察微請示了路霄崢,就跟安恬欣過去了一趟。
地圖上四個時的路,結果足足開了五個時,而且是真正的山村,裡頭車都開不進去,風景也不好,就一個矮石頭山……這種地方開民宿,會有人來?
兩人在片兒警的帶領下,千辛萬苦的來到林麗麗家,結果人還沒進門,就聽到一聲村罵,然後一盆水潑了出來。
鄉村就是土泥地,三個人趕緊往後閃,還是濺了一褲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