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隊遙遙瞅著她,含糊的笑道:“手心裡個小棗兒,隨便她蹦躂,又能蹦躂多遠?”
薑予以沒聽清,但看他表情就知道是在產糧,也沒追問。就在這時,門邊人影一閃,張明傑慢慢的進來了,乾咳道:“路隊,你找我?”
路霄崢的臉色當時就沉下來了,冷冷地道:“夜班怎麼值的?嫌疑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你居然還敢說沒睡覺?”
張明傑雖然年紀大,資格老,但是為人平庸,是真的害怕路霄崢,囁嚅的道:“我真沒睡,我一直盯著呢,我都沒敢眨眼,估計她是從窗子走的,或者趁我上廁所走的。”
路霄崢一聽到這會兒他還死不承認,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有監控,司機也交待了,薛白璧淩晨一點鐘約了車,提著行李,大模大樣的出來,就在你眼前不到二十米的路邊,坐上車走的!你還敢說你沒睡覺?而且不止如此,她上次請你喝咖啡記得不?她那時就在崗亭裡安了竊聽器!她為什麼那時候走?為什麼敢大模大樣的打車走?我看你不但是睡覺了,估計還打呼了吧?”
張明傑被他說的滿臉通紅:“我實在是累了,可能,可能是有點兒沒看清……我們這些人天天的一守十二個小時,又沒個倒替的,實在是辛苦,可能會有些疏忽,大家都是人,又不是機器,誰還沒個打盹的時候啊,都是工作,大家互相體諒體諒……”
他叨叨起來沒個完,全是理由,越說越理直氣壯,路霄崢本來隻有三分火,愣被他說成了十分,怒道:“少來這套!嫌辛苦當個屁的警察?連軸轉加班的時候你回回請病假,乾什麼都偷奸耍滑,你以為這些把戲沒人知道是吧?你乾不了就趕緊滾,彆特麼在這兒耽誤事!放跑了嫌犯你還有理了?”
鄭眉飛三分鐘之前剛剛小跑著進來,唐早也打完了電話在旁邊等著,人越來越多,張明傑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你不乾不淨的罵誰?你以為警察局是你家開的,你憑什麼讓我滾?你自己不也停職了麼?你這麼有本事,當時那娘們兒放竊聽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事後諸葛亮算個屁啊!”
路霄崢火了,上前一步,薑予以一皺眉,趕緊拉住他,鄭眉飛忽然大聲咳了一聲,響亮的道:“頭兒,我查到了一點東西!我查到了心理谘詢室的監控,在周綺進去之前,薛白璧於上午十一點十分進入心理谘詢室,並進入於文娟的房間,一直沒出來,在周綺走後才離開。”
張明傑當時臉色就變了,路霄崢的眉頭也擰了起來,逼視著他:“所以,薛白璧在請你喝咖啡的時候,是從外頭回來的?你把她給放出去了?”
張明傑張口接舌:“我不是,我就是……我當時一個沒注意……”
路霄崢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他不是跟薛白璧勾結,就懶的理他了,冷冷道:“我去找周局。”他甩手就走。
唐早小跑著跟了幾步,知道他在生氣,也沒叫他,就在後頭小聲叨叨:“也是時候讓官博給正名了啊,不管於公於私都不能拖太久啊……”
路隊又氣又笑,腳下一停,她一頭撞在了他背上,他似乎早料到了這一著,反手把她拖過來,單手按在牆上,手感挺軟的,他還動了動,“彆操閒心,早說了你男人心裡有數!趕緊回去待著!”
他加快步子走了。
唐早側頭看著他大義凜然的背影,無語的吐出了一口氣。喂,幺幺零麼?警察隊長當眾襲.胸你們管不管?